“大老爷们,咱们说话也不藏着掖着,我们有意投奔你家先生,讨口饭吃”
“这”
“你先听我说,我们当的这个兵,比较憋气,不受重视,连平时的训练都没有,就是凑人数,有事我们上,脏活累活我们的,功劳他阎家的捡,我们之前已经死了3个了,要不是赶上你家先生,我们都准备去做逃兵当土匪去了。”
“呵呵呵,说笑了”
“真不是说笑,已经过的够够的,饷银发的少,这两个月没发,别说打仗了,一等兵,枪都没有开过两枪,我们呢,是因为小有天赋,子弹打的多些,那是有事需要我们冲锋陷阵。”
“我做不了主,不过可以向先生报备诸位的想法。”
赵大有忽然有些明白张爱国离去前的叮嘱。
“你们有家人吗?”
“有”
“都有?’
“都有爹娘啊,难不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哈哈哈”
几个小声地笑了一下。
“先生呢,需要处理房子和缸坊,也担心合伙人使坏,大家知道,现在挣钱难啊”
“是啊,当兵的都没有钱发,国府说是要减薪,准备搞什么国难饷章,这纸面上的钱都发不到,搞不好还要倒贴回去,索要以前的饷银喽。”
“应该不会,国府不会如此无耻,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失去了民心,剩下的只是挣扎了,早晚会完蛋,是不可能长久的,只有真心为老百姓谋福祉的政府,才能站稳脚跟不被推翻。”
“呀,赵管家说的有道理啊”
“是我家先生说的,历朝历代都是贪污腐败,道德沦丧以后,失去民心灭亡的,手段再强硬又能怎么样,迅哥儿说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迅哥儿是谁啊?”
“不知道”
“没有听说过”
“咱们不懂啊”
“你们干嘛不去考军校,出来也是军官?“
“考军校,钱呢,从哪里来?要给上官送钱才有机会,还要背后有人,或者本身家族有权势,你看我们的旅长狗屁不懂,人家照样做少将,职位可是从肚皮里爬出来的。“
“对,说书人讲过,投胎可是一门技术活,还没有办法研究,你说气不气人”
“嗤嗤”
“唉”
“我们几个是穷人家的孩子,就没有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说认识一箩筐了,我是一个都不认识啊”
“你们都不识字?”
“不识字”
“吆”
“怎么了?”
“怎么没学”
“以前哪里有钱啊”
“就是,我家就三家矮小的茅草房,拉了一屁股的饥荒才建起来。”
“俺家也是,主梁还是我们爷三个跑了四十多里地偷伐回来的。”
“都一样,树是地主家的,地上地下也是,草也不能去拔”
“超过了三间房的,使用了砖瓦的,全他娘的是大地主,黑心的家伙!”
“我们家的院墙就是用石头垒了一圈,用土坯砌的,半人高。”
“你们暂时在军营里待着,帮先生盯着那个年轻。“
“你是说阎小文?”
看到赵大有点了点头。
“那就是个废物,靠爹娘的主,没事还喜欢抽两口,感觉自己风流倜谠,没他爹娘,啥几把玩意”
“小声点,先生的吩咐照做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明显的姓杨的见识多些,几个人以他为首。
……
“老掌柜,你说他们在嘀咕啥呢,我看说话比喝酒都多。”
老掌柜睁开眼,笑了笑,轻声细语的对账房说:“想知道啊?“
“是啊“
“那你自己过去不就完了吗,大不了问一下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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