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鲲一身修为已至武尊之境,岂是他们所能撼动?”
“再者,黄仁之父黄詹,不过宗师之境,性情懦弱,素来不愿与人结怨,更遑论是与曹鲲这等强者为敌。”
“他们若真敢有所动作,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赵苟躬身道:“陛下真知灼见,老奴佩服得五体投地。”
姬康看向中常侍蔡让:“你抽空去一趟岐阳侯府,让岐阳侯收敛一下心性,把心思放在军务上,勿要沉迷于女色之中,以免荒废了一身武艺,同时,也要提醒他,身为朝廷命官,当以国家为重,遵守律法,莫要恃强凌弱。”
蔡让闻言,心中一震,连忙拱手领命:“诺!”
就在这时,中常侍段尤脚步匆匆,面色苍白的来到宣德殿,扑通一下跪下,颤抖着禀报:“禀陛下,北戎使者在途径扶风郡时,离奇离奇遇害!”
此言一出,宣德殿内针落可闻。
姬康身躯一颤,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离奇遇害?龙武卫是干什么吃的!你是干什么吃的!”
段尤连磕数头,额前瞬间鲜血淋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姬康怒目圆睁:“使者之死,非同小可!北戎是草原上的豺狼,这些年边关烽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国库几近枯竭,而今,好不容易趁其内乱,我大乾方得喘息之机,大败北戎,得以签订盟约,停战休兵,而今使者暴毙,岂非给了北戎再次发难的理由?边境又将陷入战火,生灵涂炭,你可知罪!”
段尤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带着哭腔:“奴婢知罪,奴婢知罪!但请陛下容奴婢禀报,北戎使者是在马车中暴毙,死状诡异,无外伤亦无毒药之迹,奴婢斗胆猜测,恐是邪门外道所为,以邪术暗害使者。”
姬康闻言,眼神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邪术?哼,这世间若有鬼魅魍魉敢在朕的天下作祟,朕定要将之斩草除根!段尤,你速去查明真相,十日之内,查出凶手,若不然,你就以死谢罪吧!”
段尤浑身一震,知此事关乎社稷安危,自己性命亦悬于一线,只得以头触地,重重一磕:“奴婢领命!定当竭尽全力,查清此事,以慰陛下圣心!”
言罢,段尤起身,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退出宣德殿。
姬康只觉得遍体生寒,感觉自己笼罩在阴谋之中。
“传丞相王骏!太尉阎奇!翼侯刘岸!吴侯赵营!安鲁侯秦文远!”
“诺!”
随着姬康一道旨意,玉京风起云涌。
很快,北戎使者遇害的消息迅速传开,朝野内外,人心惶惶。
北戎与大乾交恶数百年,双方厮杀无数,互有胜负,自惠帝之后,北戎日益壮大,时常纵兵劫掠城池,屠戮百姓。
惠帝大怒,亲率大军前往攻打北戎。
适逢天寒地冻,北戎假装败退,引诱大乾军队,并藏匿其精兵。
惠帝率军向北逐击北戎至贺兰山,北戎大单于呼邪率八十万铁骑将惠帝围困于贺兰山。
双方血战十三日,大乾一百二十万大军伤亡过半,惠帝狼狈逃回玉京,次年便郁郁而终。
自惠帝之后,北戎日益猖獗,大乾败多胜少。
现如今,北戎使者在大乾境内遇害,依照北戎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北地世家大族闻言,无不惶恐,纷纷举家迁徙,唯恐北戎铁骑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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