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峰郡
城墙之上,战旗飘扬,枪矛林立,如临大敌。
淄川一战,祝军大败,董奉先率领残兵败将回到城中,引得全城震动。
“末将无能,大败而归,请王上责罚!”
董奉先站在祝士达面前,声音沙哑,满脸羞愧。
祝士达的脸色铁青,眼神愠怒的瞪视着董奉先,语气严厉道:“如果责罚你能换回我数万将士,本王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可是有用吗?”
董奉先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祝士达的怒火。
这场大败,他作为主将,难辞其咎。
如果不是他轻敌,也不会败的这么惨。
此时,祝守恒带着哭腔插话道:“叔,我们谁也没想到羽林军会杀到淄川,那些狗东西太能打了,人人骑马披甲,装备精良,不是我们无能,实在是羽林军太凶悍。”
军师李庸面带愁容,沉思片刻后急声开口:“眼下当务之急是整顿军马,传讯各县加强警戒,以防羽林军攻城掠地。”
祝士达闻言,心中一慌,急忙下令:“军师言之有理,立刻传讯各县守军加强戒备,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城交战。”
命令刚下,一名军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禀报王上,斥候回报,孙太岳率领麾下大军与羽林军一同撤出淄川,现在已经向东南而去。”
李庸面色一喜,拱手道:“恭喜王上,孙太岳十有八九是随同羽林军去了岐阳,宝峰郡暂时无忧矣。”
祝士达大喜过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群杀千刀的走了好啊,走了好啊,不过孙太岳去了岐阳,那我们呢?田猛许诺的粮草已经在路上了。”
李庸沉思片刻,严肃说道:“有道是人无信而不立,王上既然答应出兵,那就不能失信,况且曹鲲是朝廷的爪牙,是我等所有义军的死敌,不将曹鲲消灭,我等义军永无宁日。”
祝守恒胆怯道:“那些羽林军如狼似虎,我军岂是对手?三千羽林军就把我军杀的七零八落,岐阳有十几万羽林军,我们去了那不是伸着脖子往刀刃上撞?”
李庸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道:“雍州义军唇亡齿寒,如果我们今日坐视不管,来日田猛一灭,羽林军下一个消灭的就是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我军或许不是羽林军的对手,但是还有各路反王,雍州各路反王会盟一地,聚百万之众,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未尝没有胜算。”
祝士达闻言猛地一拍大腿:“军师言之有理!众将听令!即刻传令三军,整顿备战,只待粮草一到,立刻发兵岐阳!”
“诺!”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王宫内的众将齐声的应喝。
与此同时,孙太岳统领的两万残兵,押送着五万俘虏,随同冯君可率领的羽林军,一同撤离了淄川。
他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来到岐山的坡峰岭扎下营寨。
冯君可道:“眼下岐阳被数十万义军围困,将军命令尔等驻扎在此,与岐阳形成犄角之势,静待时机。”
孙太岳听后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面见曹将军?”
一日不见曹鲲,他这心中就一日不踏实。
现在他已经无家可归,万一被曹鲲蒙骗,那可就惨了。
冯君可微微一笑道:“孙兄莫急,我已经向将军传讯,不出半日,你便能见到将军。”
孙太岳闻言,神色稍缓:“如此便好。”
冯君可目光远眺,沉声说道:“孙兄,你的当务之急是整顿三军,以备即将到来的大战。”
孙太岳听后,正色道:“谢冯兄提醒。”
孙太岳当即召集麾下众将,开始着手收编俘虏,整顿军队。
他命令众将把俘虏进行筛选,青壮和老兵被编入一营,作为今后作战的主力,而老弱病残则被编入另一营,负责后勤工作。
黄昏时分,天空突然狂风大作,树木和旗帜在风中摇曳,人马惊慌,骚动不安。
只见,一只凶威赫赫的巨禽从天而降,其背上站着一位金盔金甲的将军,当真是威风凛凛,睥睨四方,不可一世,让人望而生畏。
冯君可急忙道:“孙兄!快来拜见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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