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山
左将军李松柏率领大军进攻,灵鹿大王摆下万木大阵。
此阵源自上古,以木为基,生生不息,变化莫测。
李松柏命令羽林军破阵,阵中飘然若仙的鹿玲玉挥动绿色旗帜。
只见云雾缭绕,草木疯长,百花盛开,阵中妖族跟随旗帜变幻方位,随着羽林军冲进大阵的瞬间,绽放的花卉摇晃,花瓣花粉飘舞,顿时花香四溢,大量的士兵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同时,草木葱茏,野草比人还高,大树飘下纷纷落叶,阻碍了将士的视线,猝不及防间,妖族暗中偷袭,杀的羽林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羽林军将士奋起厮杀,有人与妖族激战,有人挥刀伐木。
只是这万木大阵以木为基,生生不息,前脚倒下一棵树,后面就长出三棵树,越伐越多,无穷无尽。
羽林军走进大阵之后,眼前的花草树木皆是敌兵。
风吹草动,如履薄冰,提心吊胆,左右惊慌。
这一场战斗从中午打到黄昏,李松柏面沉如水,眼神如刀。
他不相信羽林军会败!
要知道,羽林军可是大乾禁军,个个都是精锐,常年拱卫帝都,训练有素,武艺在身,装备精良。
时间如流沙,日渐西斜,阵中的杀喊之声不绝于耳,草木葱茏,遮天蔽日,让他看不到阵中的情况,更不知道羽林精锐已经深陷阵法,无法自拔。
在鲜血的滋养下,草木越加的茂盛。
灵鹿大王鹿玲玉站在一棵巨树上,眼神冷漠的挥动阵旗,阵法不断的变幻,让羽林军找不到东南西北。
派出高手进阵探查,迟迟没有回应,破阵的士卒更是一人未回,这让李松柏的心情也变得不安。
“将军!将军!完了!三千羽林军全完了!”
一名偏将鲜血淋漓的跑回来,跪在地上泣血哭诉。
“什么!”
李松柏身子晃动,脸色一片煞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公孙孝呢?他怎么带的兵!”
偏将泣不成声:“公孙将军,他,他也阵亡了。”
李松柏险些栽下战马,大脑一片嗡鸣。
公孙孝出身公孙世家,天资超卓,六十岁步入武尊之境,镇守边疆多年,立下过赫赫战功,这才被调入羽林军,统领一营精锐。
眼下三千羽林精锐覆灭,大将公孙孝也阵亡了。
这么大的损失,实在令人痛心。
如果大将军和朝中重臣得知,自己又少不了被弹劾。
要是平定不了甘州祸乱,他就算自刎也怕是难逃罪责。
不说皇帝会怎么追究,公孙世家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
灵鹿大王飘然而出,神态清冷道:“尔等人族听好了,此阵法名为万木大阵,乃我妖族传承万载的杀伐之阵,今日尔等应该尝到了厉害,如果不想徒增伤亡,还请尔等速速远离我妖族疆域。”
李松柏勃然大怒:“大胆妖畜,娄山乃我大乾疆土,尔等妖族掀起动乱,涂炭生灵,还妄想强占我大乾疆土,当真是罪大恶极,本将军定要将尔等悉数诛灭,警示四方妖孽,全军听令,放火烧山,破了它的狗屁大阵。”
“诺!”
数万将士怒声大吼,将军说烧山那就烧山。
把整座山都烧了,老子看你还怎么摆阵。
“尔等人族,残忍暴戾,实乃天地之患。”
“大地厚爱,借吾神力!”
灵鹿大王眼生恨意,施展妖族神通。
顷刻间,地动山摇,数不清的参天古树被唤醒,化身暴怒的树人,对着人族大军发起进攻。
草木摇晃,妖气冲霄,数以万计的妖兽野兽从深山中涌出。
“可恶!”
“鸣金收兵!”
眼见太阳即将落山,妖族早有准备,李松柏也只得含恨撤军。
一路且战且退,撤出娄山地界,迎面碰到了陶贵率领的残兵败将。
两位将军看着彼此的狼狈之相,同病相怜,羞愧难当。
陶贵满腔怒气道:“大将军,末将要状告折冲将军曹鲲避战不前,不遵将令,害的我军一败涂地。”
曹鲲眼见陶贵甩锅,当场就不干了。
“大将军,陶将军他这是诽谤!”
“我军将士奋勇争先,浴血奋战,我曹鲲为大乾流过血,为大乾负过伤,宁死不受这般的羞辱!”
曹鲲火冒三丈,愤怒不已。
陶贵咬牙切齿道:“曹鲲你还在这里狡辩,我等将士被妖族围困,九死一生,我派人向你传达驰援军令,你为何迟迟不到。”
曹鲲理直气壮道:“我军同样遭遇妖族袭击,险象环生,分身乏术,你若不信可询问所有将士,而且我还有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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