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
韩棋被百夫长用凉水泼醒,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跑出营房,饿着肚子参与行伍操练。
聚合,行进,左右……擂鼓前进,鸣金后退,只要犯错就会遭到鞭挞,每天都有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有人被打的咽了气。
韩棋半个月前通过考核,成为了黑山矿场的守卫,与其他人一同参与训练。
只是没想到守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反而艰苦的让人痛不欲生。
队伍训练了一个时辰,太阳已经升到空中。
韩棋站得笔直,双腿微微颤动,好像针扎般刺痛。
随着百夫长的喝令,解散结束,大家伙排队取餐。
同乡韩罂忍不住发牢骚:“这一天到晚的练走路,练站队,有什么用?真要是厮杀起来,还是要靠拳脚刀剑,站得直,走的齐,难道能刀枪不入啊?”
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问了句:“小子,可曾上过战场?服过兵役?”
韩罂摇头:“没有,我倒是服过一次劳役。”
汉子拍了拍韩罂的肩膀:“你啊,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行伍操练的用处,哥哥告诉你,咱们现在练得是行军打仗的本事,跟单打独斗比凶斗狠不一样,你觉得这种训练没用,但要是百人、千人聚在一起,那就是铜墙铁壁,哪怕力能扛磨的江湖高手也逃不掉。”
韩罂:“有这么厉害?”
汉子笑道:“听哥哥的,别怕累,好好练吧,这是保命的本事。”
排到了铁锅前,一人一碗稀粥,两个黑窝头。
韩罂狼吞虎咽道:“哥,你是不是上战场?”
汉子苦笑道:“我服过兵役,剿过山贼,拼过命,可惜没本事,没立功,没能光宗耀祖。”
“咚!咚咚咚咚!”
使劲儿咽下窝头,一口喝光稀粥。
韩棋、韩罂等人把碗放回原位,急急忙忙的向着操场狂奔。
随着教头的命令,大家继续了行伍操练。
凡是在队伍说笑、打闹、左顾右盼的人,只要被发现就会被抓出去严惩。
杖刑、鞭刑那都是轻的,重的吊起来暴晒,关狗笼,上烙铁。
让蹲着就不敢站着,让往东就不能往西。
几天下来,人们心中有怨言,但没有一个敢不听话。
曹鲲路过操场,看了眼那些正在操练的守卫:“火候还是不够,继续加码,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黑虎:“诺!”
自从和郡守杨休见过面,曹鲲就加强了矿山的警戒。
那些当官的人,心脏得很坏得很。
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他们什么阴损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除了当官儿的,还有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
他不在黑山矿场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和尚可没有闲着。
投毒下药,截杀马队,要不是请了宗门支援,这些和尚真敢冲进矿场杀人放火。
曹鲲向来睚眦必报,那些和尚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
只不过菩提寺树大根深,想要报复回去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需要长期的筹备和计划。
在朱巧云和晴雯的陪伴下,曹鲲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
正准备带着两位佳人出去游玩,外出送货的鲁冲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窦家的货栈被烧了,死了六个,伤了二十多个,窦老爷派人查了,火是从仓库、马厩和灶房同时烧起来的,可以断定是故意纵火。”
曹鲲的眉头微皱:“窦老爷说没说是谁放的火?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窦家现在是曹鲲在甘州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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