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蹲在这仨叠罗汉的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看来你们仨是混进来的奸细咯?”
带头的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杀人狂魔,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底气,结结巴巴的道:“我...我...”
但徐建哪里有这心思听他狡辩,一刀背上去砸他脸上,支支吾吾的那人就没了几口活气,要不是今天不宜见血,他早就刀起刀落砍个痛快了。
“真特么的不禁打,你来说!”徐建拎着刀鞘,指着被压在中间的那人:“你们姓甚名甚,混进难民里是想要干什么!”
“你们凭什么动手打人,我可还没签卖身契呢!”
见此人冥顽不灵还在那里胡搅蛮缠,徐建也不啰嗦,刀背往后颈上猛敲三下,这人活不过今晚,人已经瘫了。
“接下来你说。”徐建拎着刀鞘轻轻的拍了拍最底下那人的脸,笑眯眯的道:“就剩你一根独苗了,某可不能留你个痛快。”
“知不知道什么叫人生,就是把你洗净烫掉所有毛发,趁你还活着的时候,用三寸小刀一点点的割下一条肉来,肉条还带着体温沾上酱料,滋滋,那叫一个新鲜。”
听着这栩栩如生的描述,不管是最底下那人,就是默不作声的大汉和王骆,也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面露惊恐。
说着这么详细,这群凶神不会是真的吃过人吧...
“啧,一个个的这么嘴硬干什么。”
徐建不满的咂了咂嘴,手里长刀在三人身上游走不止,再加上不时舔一下嘴角的嘴馋样子。
最底下那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分得清是真是假,哆嗦两下,厉声嘶吼着:
“我说!我全都说!你们不要吃我!”
徐建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道:“石头?”
独臂大汉从人群里挤出来:“阿建,什么事叫俺?”
徐建起身拿刀拍了拍这三人的后背:“这三人就交给你了,给某把他们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
徐石头咧嘴狞笑,他最喜欢审讯了:“好啊,没问题,就是他几岁尿过床,俺都给你问的清清楚楚!”
最底下那人面露骇然,那独臂大汉的表情哪里像是审讯的,这分明是个人屠!
太特娘的残暴了,不就是编了点风言风语么,至于要了他们仨的小命?
当下便哭声大喊道:“不要啊,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啊,我一定说!”
徐建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说了,怎么刚才不说!就是个贱骨头,不打不动弹!”
而后扭头问道:“石头,抓住了几个这样的人了?”
徐石头招了招手,身后等候的扈从顿时鱼贯而出,将这俩半死不活的,还有那个来回扑腾的全都拖走。
这才叹气说道:“得亏有田那天打听出了动静,光是这么一会,俺就抓了上百号人,煽动民心试图哗变的,威逼利诱要当村长的,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到处挑刺的。”
“特娘的,那群狗日的世家往难民里掺了多少沙子,这怎么往家里带啊!”
徐石头啐了一口,转身又回到人群里寻找可疑人选。
......
早在几个月前,被李斯文命名为蓝田滨河湾的玉山一脚,就开始了火热朝天的大建工程。
而今,星罗棋布的院落已经遍布大片的平地,以滨河流向玉山的分支河流为分界线,一侧为难民将来的居住区,另一侧则是杂草丛生的荒田,只待开耕。
虽然一路上赶来免不了风餐露宿,但这些曾面带死气的难民们,眼中却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所有登记户籍为农民,确定可信的难民们,都被陆续迁移到了此地。
并且会按照原本户籍所在,同村的被归为一队,在汤峪农庄总管的安排下,各司其职。
年轻体壮的就负责开垦荒地,伐木开山,为明年开春时的春耕作好准备,腿脚麻利的则去山中寻找矿藏,石英矿、高岭土乃至于碱湖、温泉...
而过冬的粮食,则由汤峪农庄负责少许,大头从长安城中调取,其中一部分是几位国公家的支持,更多的则出自李二陛下的国库。
粮食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送达蓝田一隅,由专门负责人安排三餐,以工代薪。
而有了饭吃,这些饱受饥寒的难民们,爆发出了让几位纨绔都频频侧目的高涨热情。
一时间,滨河湾就像是一辆安全上路的新车,各个部门运行的都是有条不紊,配合良好。
再加上源自后世的先进管理制度,几千难民轮休工作,看上去虽然杂乱了些,但其实井然有序。
当然,排查几千个人底细的工作繁重,难免会漏掉一些伪装的好的。
像什么溜须拍马的、偷闲耍滑的、甚至早就被其他势力策反,奉命过来妄想偷取精盐、琉璃器等制作工艺的。
不过,这些都会由侯杰这几个闲得发慌的大少负责处理。
早在当时瓜分琉璃器时,他们几个听说李斯文从皇后那讨要了一块荒山,专门负责用来安置灾民后。
这些尚有一腔热血的少年就曾放言,要为这些难民出一份力,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
如今被勒令不许返京,在各自农庄闲的无聊的几个,正好被李斯文喊过来当包工头。
至于李斯文,他已经带着几个扈从,跟着孙紫苏钻进了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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