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之前说过了,此事虽然是某在背后做出的邀请,但也得到了李二郎的许可,所以诸位不必如此不满。”
想起侯杰之前解释过这事,窦逵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但仍带着警惕和疑惑,和其他安静下来的纨绔们一起,等待着侯杰接下来的解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敬直举起酒杯,向众人敬了一杯酒,然后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敢问侯二郎叫某等前来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李二郎正在调查的这件恶事,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所以需要诸位兄弟的一臂之力。”
侯杰视线扫过众人,他们虽然都是一群出身世家的公子哥,但好在,其中的绝大多数还没有涉及官场,更没有被肮脏的权利腐蚀了心神。
他们心中仍有热血,愿意为毫不相干的平头百姓们出头。
于是悠悠而道:“二郎曾与某说过:‘四千年前,某等先祖曾与西方的古埃及人共治洪水;三千年前,也曾与古巴比伦人同时间炼制出了青铜器;
两千年前与希腊人探讨过哲学;一千年前与罗马人在战场上厮杀...’
‘过往的四千年里,一代又一代的对手兴起而又衰落,唯有我泱泱华夏始终屹立不倒。’
侯杰的话如一击重锤,狠狠的敲击在这群纨绔的心上,让他们知道这个看似繁盛的帝国外,还有其他数不尽的敌人。
“你们可知道,唯有我华夏几千年连绵不绝,延续至今的缘故?”
一众纨绔大眼瞪小眼,你问这个...谁知道啊!
侯杰心中暗爽,看来不是自己不学无术,而是李斯文当时问自己的问题过于刁钻。
继续道:‘追究其原因,是因为我泱泱华夏,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些人或许位卑言轻,却是华夏的脊梁’。”
见众人面露恍然之色,侯杰心里不爽的啧了一声。
怎么谁听了这番话都好像有些许感悟的样子?就他没有,玛德凭什么!
于是赶紧又道,打断了纨绔们的沉思:
“今日某诚邀诸位至此,是想诸位与某一同,为我巍峨大唐扫奸除恶!让某们这些拿不上台面的纨绔一齐,撑起大唐的脊梁!”
一众纨绔听的是心潮澎湃,他们不知道什么古埃及人,也不清楚华夏在过去有过多少对手。
他们唯一清楚知晓的,是自己从小把坏事做尽,如今是声名狼藉一片。
但在这一天,有人竟然告诉他们,自己还可以再做一次选择,是选择撑起‘大唐的脊梁’,自此青史留名;还是瞻前顾后,错失良机?
那还用得着选吗?一众纨绔左右相顾,默契的露出微笑,对于他们来说,这从来不是个选择。
哪怕他们明知道侯杰是在说大话哄骗他们,但既然侯杰都舍得用这种大话恭维他们,他们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想到这里,窦逵狠狠的一拍案几,起身眼神坚定的道:“最多不过一死而已,某又有何惧!”
“同往!”
“同往!”
“同往!”
看着这群目光坚定而炽热的纨绔,侯杰心中满是感慨,二郎他看人真准,有些人选择做了纨绔,不是他们想做个纨绔,是他们根本没得选。
所以,只要将一条看似明亮的大路摆在他们面前,不愁他们上当啊!
而萧锐、王敬直等人年长几岁,表现还算冷静,勉强沉得住气。
但毕竟也是个少年郎,心中也正是热血激昂之时,在听到有人鱼肉百姓时,就已经是愤慨万分。
而当侯杰放出如此壮志豪言后,他们心中更是泛起阵阵涟漪。
撑起大唐人的脊梁...这也是人能想出来的话?
几人频频对视,眼中都是盖不住的激动。
这哪里是什么危险,明明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名!
只要是个有志向的,谁不想效仿一次程处默,办一件为民除害的好事,从此被长安百姓津津乐道,经久不绝。
他们不惜放弃试图,自愿尚公主当驸马,不就是想借皇室的名头,好让自己千古留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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