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紫苏越想越气,心一狠便迅速起身,紧紧抱住李斯文靠在自己身边的那条胳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双腿缠住,仿佛老树盘根般牢牢锁紧。
然后才气势汹汹的低喝道:“快给我道歉!”
“不道。”李斯文丝毫不惧,斩钉截铁的拒绝。
此话一出,孙紫苏歪头便笑了,接着就毫不犹豫的张开小嘴,狠狠咬住了李斯文的肩膀。
“你特么属狗的吧!”
李斯文先是一惊,随后并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疼痛,这才塌下心来尝试挣脱束缚。
但经过一番尝试后发现孙紫苏缠的太紧,自己的胳膊和她只能说是密不可分,无奈下也就任由她胡闹了。
反正挺舒服的,那两团大棉花抵在自己身上,还不停地摇来摇去,值得细细品味!
很快,忙活完这一套的红拂女就捡回了案几,端坐其后,目光扫视过来,便被两人有些不雅的动作所吸引。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落落大方地对着两人微笑点头,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药师他刚刚敷完药,行动还不太方便...”
李斯文点点头表示理解。
刚才在院子里,他一走近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禅香,便明白红拂女给李靖敷的,就是他前几天开的佛手小金刚。
而这时,李斯文感觉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头一看,只见孙紫苏正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嘴巴微微撅起,明显是在表达——哄我的意思!
他顿时明白过来,孙紫苏这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在找台阶下,于是扭头低声道:“你还不松口?张夫人都看过来了!”
“你先给我道歉!”孙紫苏没忘了仇怨,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诶,算了,给你台阶都不下,愿意就耗着吧。
李斯文叹了口气,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搂住不堪一握的腰肢,以防她后悔了想脱身。
等忙完,这才尴尬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回道:
“某这里才是让张夫人见笑了,紫苏她性子上有点怕生,不好意思见人。”
红拂女掩嘴轻笑一声,眼底流露出促狭,但也没拆穿李斯文的说辞。
习武之人最是耳聪目慧,她又一直待在堂中不曾走远,这俩人说的虽然轻声细语,但却一字不差的让她听得清楚。
“哎呀,彪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侄儿带着侄媳妇来姨娘家,姨娘还能挑眼不成!”红拂女笑着说道,语气和蔼又亲近。
见李斯文还想张口解释些什么,红拂女顿时柳眉一挑,装作生气的打断道:
“要姨娘说呀,彪子你就是走动的太少了,要是平时没事就来姨娘家玩,这小姑娘哪里又会怕生。”
“嗯...张夫人教训的对!”
李斯文能说什么,说您老太客气了,那才是活够了找死。
只能是乖巧的点头应声,谁当真谁才是孙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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