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李斯文也只好顺水推舟配合他们的计划,满怀歉意道:“此词确实是某考虑欠佳,多谢两位兄弟指正。”
见李斯文主动认下这个欲加之罪,萧、王暗暗点头,三人相视而笑,都是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既然如此,那某便重做这第二令。”
晋阳听了几人对话,只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嗡嗡的,都快被绕晕了,这些字哪个她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她满脸疑惑的抬头看向李斯文,娇滴滴问道:“姐夫在和襄城姐夫、南平姐夫聊什么,兕子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啊?”
“听不懂也没关系,等兕子长大了些,自然而然的就懂了。”李斯文颇不在意的摸摸晋阳的脑袋,打算掠过这个话题。
倒是不善作诗的襄城,听到三人在那打机锋,误会了什么。
她轻蹙柳眉,对着晋阳招招手,张开了怀抱:“兕子,到大姐这里来。”
但此时的晋阳一门心思的等着李斯文重做第二令,又哪里愿意离开,她灵活地向后仰身,躲开了襄城伸过来的玉手,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拒绝道:
“不要!兕子就要在姐夫怀里待着!”
说完,她还特意在李斯文的怀中扭来扭去,朝襄城做了一个鬼脸。
而襄城也是个温顺的性子,见兕子不愿意离开李斯文,虽然内心有所不满,但也并未出声斥责,只是在心底对李斯文的评价降低了几分,同时警惕性拉满。
这小子都订下了与长乐的婚约,竟然还敢觊觎晋阳......如此贪心,他就真不怕丢了性命?
李斯文当然不清楚,襄城此时心中的所思所想,只是笑着说:“大公主是否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某与晋阳如此亲近,难免有些坏了规矩?”
襄城看着晋阳那单纯清澈的眼神,不由得叹息一声,摆手道:
“蓝田公倒是误会本宫的意思了,你是长乐未来的夫婿,晋阳又视你为姐夫,亲近是理所应当的,都是一家人,本宫又哪里会在乎这些小事。”
“本宫只是觉得蓝田公连作两首好词,心神难免劳累。本宫是心系蓝田公身体,所以才出言想将兕子抱过来。”
李斯文闻言只是一笑,将襄城的鬼话当做了耳旁风,这话听了就是一乐,谁当真了谁就是傻子。
不过......听到襄城突然改变的称呼,从二郎到蓝田公,其中疏远意味可想而知,倒是萧锐和王敬直的误导见效了。
于是他表现的像是被点破心思,有些心虚的伸手,将怀中晋阳轻轻放到身边的长凳上,问道:
“如此,大公主可还满意?”
襄城还来不及说什么,气呼呼的晋阳就又爬回了李斯文的怀里,对着大姐冷哼一声,埋怨道:
“兕子就要坐在姐夫怀里,大姐不许管兕子!”
襄城见她如此模样,就知道她正在逆反心理作祟,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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