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斯文大部分的诗作都在皇宫里,不是当着皇帝的面,就是在长乐面前,根本就没机会出现在长安城中。
“怎么,护夫心切的长乐这是来找本宫告状的?”
说到这就连长孙皇后都有些迟疑,柴令武德话术过于幼稚,以长乐的性情又怎么会往心里去。
“怎么可能。”长乐娇憨的哼了一声:“阿娘也太小看你宝贝闺女了,这些话我就是讲来逗阿娘开心的。”
“我当时就双手叉腰,愤愤不平的跟他说‘李斯文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二世祖能屡屡进爵,全都仰赖女儿这个贤内助。”
长乐学着那时的样子,逗的众人皆是好笑。
“还骗他说:‘若不是女儿深受阿耶阿娘喜爱,让李斯文被爱屋及乌,他就算是再苦熬十年也成不了现在的气候。’”
长孙皇后被长乐这话逗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杆,许久之后,缓过来的皇后才好笑的捏了捏长乐的琼鼻,柔声道:
“人家本来就愣,你还逗人家,小心巴陵知道了来找你算账!”
虽是这么说,但长孙皇后却毫不担心女儿会被欺负。
巴陵公主其母为嫔,早故,虽然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但当初早在这宫中,没了依靠的她却不过是个受旁人白眼的小可怜。
要不是高明偶然撞见,请求让及笄的巴陵提前出宫开府,又差人打听,替她寻了个好管教的驸马,哪里有现在的威风。
正因为此,哪怕她屡屡扬言说要效仿已故的平阳昭公主,以女子之身建立军功,长孙皇后也不太把她当回事。
平阳昭公主之所以能成为平阳昭公主,前提是她是嫡出女,是两任太子的亲姐妹,若是光凭胆识才略,最多也不过是当时败在自家二郎手下的十八路反王之一。
而如今,谯国公经历此劫,从此半身不遂,那巴陵此女就更无须多虑。
若不是生在皇室,若不是高明宽厚,巴陵不过区区无水浮萍,不管是论心机手段还是论人脉势力,区区妾生女,又怎么比得上自己言传身教的嫡长女长乐。
长孙皇后一边思索着,一边看向心平气和,对柴令武的贬低毫无反应的李斯文。
心中不禁感慨一声,那个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虎彪,今日是真成了气候。
而即便是知道长乐是在告柴令武的状,长孙皇后还是乐得配合。
毕竟是性情最像自己的大女儿,自己都是捧在心里怕化了的宝贝,可容不得外人随意欺负。
“既然如此,那长乐还有什么可委屈的,明明柴令武那愣货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了,心里还有气?”
“好歹人家也是你姐妹巴陵未来的夫婿,虽然还未成亲但已经称得上是一家人,你也要体谅人家的辛苦。”
长孙皇后万般宠爱的拍打着长乐的美背,说出的话却让李斯文佩服不已。
这该让他那几个头脑简单的兄弟来学学皇后的话语,真是滴水不漏。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