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郎......”秦怀道还有一丝不解,陛下向来将土地看的重要,就连武勋们的食邑都是抠抠搜搜的,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大方。
就算他献上煤炭一法深得圣意,也不至于让皇后开出如此筹码。
“秦兄弟是想问,皇后为何赐下如此广袤的荒地,某又打算拿它来做什么?”李斯文注意到秦怀道的异样,率先开口道。
“二郎明见,某对此事确实有些好奇。”
说起这,李斯文轻叹一声:“诸位兄弟不觉得,来长安城里寻一条生路的难民们,越来越多了么......”
众人脸色一凛,他们几家都是堂堂国公府,即使用度拮据了些,开几处施粥棚安济难民,但也不至于变得如此穷困,当初几家联手竟然都拿不出三十万贯的赌资。
但无奈灾民数量越积越多,哪怕几家有些积蓄,也抵不住这一张张嗷嗷待哺之口。
“原来二郎要这块地,是想给那些难民们一条生路,难怪皇后即使赐下土地,也要打着公主的名号,原来是担心二郎拥兵自重。”
侯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说来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不禁感慨一声:“二郎高义,某等不及。”
程处弼更是大受震撼,拱手扬言道:“以后若二郎有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某家虽然显赫但也是从贫寒一路走来,不忍见百姓......”
众人纷纷附和,他们正处少年之际,正是满腔热血正沸的时候,见百姓如此艰难实在不忍,虽然也想出一份力但碍于年龄人微言轻。
但现在有了李斯文带头,他们自然是倾力相助。
“此事不急,某只是有了个头绪,但事情如何发展,还是要看陛下和皇后的意思。”
李斯文不敢应下,他一家收拢灾民就让皇后如此忌惮,若是再加上另外几家,这可比煤炭还要来的要命。
“二郎放心吧。”侯杰看出李斯文的顾虑,解释道:“某等没钱,但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到时候去山里只是搭把手,全当是开解自身,不涉及国公府的立场。”
程处弼也明白自己说的太过,大笑几声缓解尴尬,承诺道:“看某这五大三粗的就知道,某是个开荒建房的好手,到时候二郎莫要忘了带上某。”
听到两人解释,李斯文也不再犹豫,随口应下,见秦、房二人也有些意动也无奈点头,只希望到时,好好的开荒不要成了大少聚会。
“所以说,二郎这是用煤炭生意,和皇后换了土地的经营权?”侯杰畅快的喝干最后一口,随意问道。
“正如侯二你所说的,献上煤炭本质上是某与皇后的交易,是助某爵位再上一层的踏脚石。”
李斯文点点头,又道:“但事后某细细盘算,觉得皇后还是给的太多,就算是看在某想要收纳难民的份上,也给的太多,多到某有些不安。”
几人偷笑不已,见到嫌弃赏赐少的,嫌弃赏赐多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李斯文没有理会他们,指了指玻璃镜,又指着仓库说道:
“瞧见仓库里那些琉璃器了没,等土地的旨意下来,某便打算顺势将其中几成股份当做谢礼,送到皇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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