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被师兄眼神相逼,迫不得已又站了出来:
“他一身所学虽然奇异,但无论是医术还是点石成金,都需要一个如大唐般繁盛的国家作为依靠,才能大展身手。”
“那些所谓目无君父的传言,以臣看来,也不过是些心中狭隘的小人嫉贤妒能,编撰出的污蔑之言。”
李世民微微点头,他双眼稍眯,细细回想李斯文表现出的奇异。
医术和点石成金,确实需要他这个兵强马壮的大唐来作为靠山,不然,就他这个能使人延年益寿,又能变废为宝的弱鸡,只会引来世人觊觎。
但既然这样,为何......李二陛下皱眉,直言不讳:“听爱卿所言,此行倒与李斯文那厮交谈甚欢,那为何,外表却如此风尘仆仆?”
说到这事,两位道长不禁脸一黑,心中咬牙切齿,不禁想起了李斯文那混蛋的荒谬誓言,狗屁断袖安陵之癖。
要不是看在同门情谊,他俩又实在是有求于人,你看他俩打不打死他就是了。
高居案几之后的李世民,见两位道长脸色不对,不由惊疑一声,心里一沉。
以这二位的修行道行都如此狼狈,回忆起来脸色又如此不堪,别又是什么灾祸......在李世民无端猜测的时候,李淳风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臣斗胆询问陛下,今早那火凤攀龙,日月当空的异象可曾见了?”
说起这事,李世民尚且明朗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似水。
手持日月,口含天宪乃是天子的特权,现在却平白多了一只鸟背负日月,这不明摆着是与他争权夺势来了?
李淳风见李世民脸色阴沉,得,看那样子他就知道,李二陛下绝对是亲眼目睹了火凤背负日月的异象,而且还隐隐猜到了那道异象所代表的含义。
“见爱卿模样,应该也见到了那道异象?”
直面李世民如刀兵般锋锐的目光,李淳风背后一下子冷汗不止,僵硬着手脚站起来,向着李二陛下拱手一拜:
“陛下明见,那时臣与师兄,正和蓝田侯在小山上交谈甚欢,自是目睹了异象变化。”
李世民微微点头,见到了就行,他正愁没人为他答疑解惑,等等......
“爱卿是说——李斯文那厮,那时候正与你和道长在山上交谈?”
李淳风不解为何陛下突然语气不对,硬着头皮点头:“正如陛下所言,若不是侯爷开口提醒,某与师兄卜卦异象,付出的代价可就远不止此。”
李世民压根就没听进去后半句,浑身已经是气的颤抖不止,这个混账,这个天杀的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又在欺君,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还信了他的鬼话!
“爱、卿,继续说下去.......”
李世民强压着心中怒火,挥挥手让他继续,不找个方向转移注意力,他怕是要压不住怒火,准备去邻水暖阁和李斯文一决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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