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义陪着笑脸,拱手而道:“王爷别看长乐公主殿下仅仅只转让半成股份,就让王爷和小人掏出二十万贯。”
“但这可是细水长流的买卖,一座石盐山可以开采数百年,其中产生的利润,子子孙孙都吃不尽。”
“更何况,侯爷手里应该还有更大的生意,恐怕比贩卖上等精盐都还赚钱。”
一听窦义分析,李道宗脸更黑了。
不过转念一想,窦义只要半成股份的两成,就肯出资十万贯,自己出资十万贯,却占了半成股份的八成,要赔也是他赔的多。
于是咬牙道:“某就算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出十万贯来!”
李斯文认真的打量着窦义,心中赞叹不已,过了半晌才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某事真没想到,最后让你捡了一个大便宜。”
窦义面带红光躬身抱拳,笑嘻嘻道:“谢王爷照顾小人,多谢侯爷成全之恩。”
李道宗一听不干了,这分明是自己大度让出了两成股份,你谢自己就行了,谢他干什么!
瞪眼道:“他成全你什么了!”
窦义正色道:“就算刚才王爷犹豫不决的时候,侯爷也想开口要王爷一部分股份,只是小人嘴快,这才被小人抢了先。”
“但侯爷并没拿出股东有优先购买权的理由,来否决小人参股,这是在成全小人。”
李道宗冷哼一声,他还不知道窦义揣的什么心思?
这群股东都是跺跺脚,大唐都要颤三颤的主儿,能够入股就等于他身后站了一群谁也惹不起的靠山!
“现在,该说另外一桩大生意了吧!”
李斯文点点头:“如今疟疾爆发,长安锁城,但王爷可知道,现在城中最缺的是什么?”
“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缺,但......最缺的应是木炭和柴。”
李道宗也不是深锁宫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任城王府在宫外,他自然对民情了如指掌。
他冷笑一声,道:“自从你上谏陛下,不允许城中百姓饮食生水之后,柴和木炭的用量就增加了十倍有余。”
“只是......若你想从白鹿原砍伐干柴,或者烧制成木炭再运到长安贩卖,就算能从中获利,但这辈子也休想赚到二十万贯!”
李斯文诧异的看着李道宗,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王爷你看某像是干这种傻事的人吗!”
“你不会以为,某花了足足两百四十万贯,又送出去三成股份,历经周折才将白鹿原拿到手,就为了砍柴伐木烧炭吧?”
李道宗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李斯文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肯定,长安城里最缺的便是柴与炭。
他皱着眉头,带着好奇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事关买卖,李斯文也认真起来,一本正经的解释:
“在白鹿原深处有一座山,名叫乌鞘岭,这座山岭寸草不生,但土石层之下,掩埋着一种可以燃烧的黑石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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