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摇摇头,表现的很是遗憾:“这不是某一个人的买卖,还有皇后和诸位国公的股份,想要参股,某可以绸缪一二,但干股王爷就别想了。”
李道宗见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松了口气,点头笑道:
“跟你小子说话就是省事,一点就透,再说某也不能仗着身份欺负晚辈,钱,你说多少是多少!”
“就这么点小事,王爷也值的拿徐建做筏子?”李斯文也松了口气,精盐这事就得暗戳戳的发财,被关陇那些人知道供应商是自己,指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而后嘿嘿笑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人参股,尤其是李道宗这种掌控实权的王爷,来的越多越该热烈欢迎。
说话间,一行人进了程处默的军帐,分君臣落座。
坐在主座上的李承乾看了一眼李斯文,心情沉重道:“来之前父皇嘱咐过,让孤问问你,谯国公病情究竟如何!”
李斯文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仅凭一人之言他也不好分析李二陛下的想法,于是扭头看向李道宗。
李道宗假装没看见,自言自语道:“今年的灾祸实在太多了,太白犯日、潼关大水,灾民云集长安城外又爆发了瘟疫。”
“如果谯国公死于疫病,灾民又大批死亡,群臣非得上书,逼陛下下罪己诏不可。”
李斯文一听就明白了李二陛下想要传达的意思。
只要他能救活柴邵,也就证明了疟疾并非无药可治。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稳定住灾民营的几万灾民,也能让长安城几十万百姓安心,保持稳定不引起骚乱,而皇帝就有了更多的操控空间。
李斯文沉吟片刻,道:“谯国公的病情虽然凶险,但好在孙姑娘和王医正及时用了坤剂,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只不过......坤剂毕竟是狼虎之药,他就算缓过来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急需上等精盐和饴糖救命!”
李道宗神色肃然,直言道:“现在城里也有百姓感染了疫病,消息一传出就引发了恐慌,百姓人人自危,东市西市各种物资被抢购一空。”
“武连郡公回去后也是费尽周折,这才探访到西市商贾窦义,他积存了几百斤来自南诏的红砂糖,但......始终找不到窦义。”
“但好巧不巧的,某出城时麾下百骑来报,说他正在城门口跟徐建交易,索性就直接扣押了他。”
听闻李道宗的解释,李斯文苦笑不已,确实有够巧的,徐建这个倒霉催!
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意思坦白说徐建进城只是为了卖盐,只好把前边敷衍李道宗的借口落实成真:
“上等精盐,红砂糖都是救命之物,储备自然是越多越好。但当务之急.....”
李道宗当然知道他在等什么,微微一笑:“某已经按你的要求,把王大虫等人带来了,还有大量的饴糖与上等精盐,已经安置好了!”
“某马上安排救治谯国公!”
柴邵养病的大帐中。
李承乾、李恪、李道宗,还有白净的脸上带着巴掌印的柴哲威,脸肿的似猪头的马玉,都站在大帐门口两侧,焦急的向里面张望,等待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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