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某到达之时,谯国公已经感染了恶疾,要不是某等竭尽全力治疗,谯国公早就.......”
王医正竭力解释缘由,但两名部曲闻声大怒,揪扯的动作也愈发粗鲁,眼看着要对王医正拳打脚踢。
李斯文叹了口气,医患矛盾古来有之,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强横霸道的,什么都还没问清楚,就先将谋杀国公的大帽子扣在了医生头上。
但眼见王医正马上要挨揍了,李斯文也只能先保证医正的安全,上前一步,拽住了一名部曲高高抬起的胳膊。
“你们先停手,听某一句劝!”
这名部曲一愣,李斯文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下一瞬间,拳头已经砸在了他脸上。
部曲被他一记重拳砸的金星乱冒,鼻血长流,身子如螃蟹般横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就这么劝人?
不过刹那之间,另外一名拽着医正一脸呆滞的部曲,也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捂着肚子半天站不起身来。
王医正抬头一看,是李斯文,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侯爷,卑职.......”
李斯文笑着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官袍,拍了拍他肩头:“等一下再解释,某先办事!”
站在大帐门口的两名部曲见到李斯文动手打人,唰的一声拔出腰间横刀,警惕的盯着他,其中一名部曲扬声喝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李斯文不慌不忙的从金鱼袋中掏出铜鱼符,抛给他,和颜悦色道:“这东西想必你也见过,你家国公就有......”
他虽封侯却还没授予军职,金鱼袋里面装的却是调兵铜鱼符,是今天李二陛下赐予他,让他临机决断的特权,用以号令左武卫三万精兵的。
这两个身穿皮甲的部曲,都是柴邵的亲卫,见多识广,看到铜鱼符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脸色时又红变青,愤怒的神情转眼消弭,变得尴尬又敬畏。
见此,李斯文又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递给他们,拉开卷轴指着上边:
“还有这个,看清楚了,这上面有当今陛下的玉玺和朱批,还有门下、中书、尚书三省主官的印章画押,册封某为开国蓝田县候,谨防假冒,假一赔十!”
这玩意还能假一赔十?全家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两名部曲头上直冒冷汗,呆在原地,哪敢接他手中的圣旨。
提心吊胆的将铜鱼符装回金鱼袋,一位部曲双手捧着送了过来,陪笑道:“刚才得罪了,侯爷大人有大量,莫跟小人们一般见识。”
李斯文脸带笑意,和颜悦色的凑到他们跟前:“某当然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毕竟......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小小的冲突也不算什么。”
两名部曲刚刚松了口气,却听他又笑道:“但稍后见了柴哲威,某倒是要问问他,谯国公府的部曲就不懂一点上下尊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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