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李恪会生出这种想法。
只是打李斯文回魂之后就对仇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一首诗将李泰的名声毁于一旦,甚至逼的父皇当着文武群臣的面,暴揍一顿后又将其圈禁府中读书。
太极殿暴揍长孙无忌、高季辅、令狐德棻,又用一件莫须有的肮脏事将长孙冲踩进了粪坑中,一辈子都臭烘烘的洗不干净。
现在又将复仇的目标锁定了自己。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如果这句诗是在太极殿,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念出来,足以给自己树立一个慷慨激扬,不惧生死的正面形象,可以极大程度上收拢人心,更能让争储事半功倍。
但特么的,他就偏偏将这首不避艰险,正气凛然的一句诗,用在了不正经的地方,害的自己被发配到了这座即将爆发瘟疫的灾民营。
而现在他却要以采药的名义离去,让自己独自坐镇灾民营,一旦不幸染上疟疾,岂不是要将命丢在这里。
李恪越想越气,握紧的双拳上青筋根根暴起,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李斯文扫了一眼他捏紧的拳头,一本正经道:“殿下,岂不闻死有轻如鸿毛也有重如泰山,殿下坐镇灾民营,即便感染疫病一命呜呼,也定能名标青史,万古流芳。”
李恪咬牙冷笑:“本王不求青史留名,所以这个机会能不能让给侯爷?”
李斯文笑嘻嘻的摇头:“某就是一俗人,只求活着的时候潇洒快意,死后的事?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一众御医面面相觑,全都扭头看向王医正。
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对王爷,侯爷的争吵置若罔闻。
一众人不由腹议,现在可是侯爷以下犯上,将王爷按在了地上摩擦,咱们就这么不闻不问,真的好吗!
李恪转动眼珠,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拔刀剁了这小子,但是看着他那人高马大,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头的身材,又想到他敢对国公下死手的狠劲,只能遗憾的偃旗息鼓:
“本王与侯爷一见如故,愿生死相随!所以无论如何,本王都要和侯爷患难与共!”
李斯文拱手,叹息一声:“感谢王爷厚爱,既然王爷实在不愿意留下,某也不能强人所难。正好眼下就有一件要紧的差事,必须有人去办......”
李恪一听大喜,只要能离开难民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本王愿去,但请侯爷驱使!”
李斯文沉吟半响,才道:“这座大营虽然初建,但一路走来腌脏遍地,可见程处默建营之时有多仓促,都没来及给灾民立下规矩。”
“灾民弄的到处都是屎尿,不仅恶臭难闻,还会给疫病的大规模传播留下隐患。”
“因此某想着舍弃原营地,另寻他地再搭建一座难民营,同时也好给灾民立下一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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