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挣脱李恪的强人锁男,冷冷扫了她一眼,厉声道:“你是何人!”
王医正快步上前,深深一拜。
“请侯爷恕罪,这位姑娘姓孙,乃孙思邈孙神医的后人。”
“前几日下山见到灾民中有人患病,便主动留下帮灾民治病,也是一位古道热肠,悬壶济世的医者。”
李斯文深深的扫了她两眼,细支结硕果,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的身材倒是真的吸睛,身材浮凸玲珑有致。
至于是不是谷道热肠,还待将来有机会,自己亲自验证一下。
“既然是神医孙神医的后人,应该是个行家里手啊,怎么连闹的什么疫病都诊断不清楚,弄一个疑似瘴气糊弄人。”
孙姑娘并没有因为李斯文言语中的挑衅而赌气不语,轻蹙柳眉,小声道:
“谯国公前期发病和疟疾极其相似,都有寒战、高热、大量出汗的症状。”
“但是后来谯国公突然昏迷,还伴随有头痛、抽搐、腹泻,跟伤寒极其类似,因此不敢武断!”
李斯文一听此话,倒吸一口凉气,快步走进大帐。
大帐正当中放着一张卧榻,一个国字脸庞,身体健壮的男子躺卧。
只见他双目紧闭,面部潮红,鼻翼煽动呼吸急促,即便身处昏迷之中,四肢却依旧不间断的轻微抽搐。
李斯文抬手示意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单婉娘,等她打开医箱,自己便半蹲在柴绍身旁,取出体温表轻甩,塞在他腋下。
然后扣上听诊器,按在他肺部,肺中有清晰的水泡音传来。
而后按压腹部,即便在昏迷之中,柴邵也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明显脾有增大的迹象。
最后将水银血压计绑在他左臂上,按动气袋,低压一百三,高压一百八。
凭借这些症状,李斯文迅速的诊断清楚了谯国公如今的情况,彻底松了口气:“吓某一跳,这就是疟疾,不是伤寒!”
“侯爷为何如此笃定!”孙姑娘好奇的看着他。
李斯文回头看了一眼,大帐内孙姑娘、单婉娘站在自己左右,王医正则是带着一群御医围绕在四周,让他颇感怀念,有当初科主任带着主治医生查房的感觉了!
“诸位有所不知,伤寒和疟疾症状虽然看似相同,但实际上有却有明显的差异。”
“伤寒会导致腹泻,呕吐,但是导致的发热却是持续不间断的。”
“而疟疾却要经历疲惫,发冷、发热、出汗,间歇五个阶段,其中最重要的证据就是脾会明显增大,按压腹部生有疼痛感!”
孙姑娘狐疑道:“可是,谯国公的病症和侯爷说的并不一致。”
李斯文肯定点头:“的确,但疟疾也有差异,某将它们分为普通型和危重型。”
“危重型疟疾也分为四种,脑型虐、超高热型、厥冷型、胃肠型。而谯国公患上的疟疾就是最为凶险的脑型虐,它的具体症状便是患者昏迷不醒。”
”但令某感到奇怪的是,谯国公为何抽搐的并不厉害.....”
孙姑娘轻声道:“侯爷没来之前,见谯国公发病实在凶险,我和王医正在商议之后,便大着胆子用了坤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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