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捂了唇,连咳嗽一阵后,喉咙一腥甜,却是不受控制的咳晾血液来。
那血液从他指缝溢迸出,啪嗒啪嗒的直往地上滴,时吟用两只手覆捂着都无济于事。
“王爷?!”
古瑟一阵惊慌,想都未想手贴了时吟的后背,灵力不断输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是民冒犯顶撞了王爷,王爷您别这般激动在意,我,我不过满口胡话,满口胡诌,您,您不要听便是……!”
时吟被喉咙涌上来的血液呛得直咳嗽,根本开不了口接他的话。
听着古瑟在旁边连连自责卑微的话,时吟双手捂着迸血的嘴,眼睛瞪得老大。
然后……白眼一翻,砰的一声倒霖上。
完蛋了!
王爷被自己给气刺激晕了!
古瑟就那样呆愣愣的注视着时吟眼眸越瞪越大,然后白眼一翻,从自己眼前倒了下去。
他僵怔原地,僵着本扶持的双手,一口气卡顿在喉间,半晌没反应过来。
“来,来人!……听,听雨……你家王爷晕倒了!”
好一阵,古瑟方反应过来,慌张的结结巴巴的了。
然后自己有伤,想扶又不敢扶,手指一碰到便生疼。
好在他刚一唤,听雨不知从哪里冒出冲了进来。
跨进屋,望着倒古瑟面前的自家公子愣了许,又瞟了两眼蹲跪他家公子身边手足无措试图拖曳他家公子上榻的古瑟,一脸懵。
他家公子不是躺坐床榻上的么,好端赌,怎倒地上了?
但不容他想清,他慌上前去接手,将他家公子搬回了榻上。
将他家公子躺放好,盖撵好被子后,打量了一遍,视线盯着他家公子泛苍白的面色。
“古公子,我家公子……怎晕地上了?”
听雨视线木讷注视着他家公子,忍不住干巴巴的问了句,问后方扭头望向古瑟。
若不是知道他与他家公子无仇,不然他绝对觉得他有心谋害。
古瑟刚搬折腾一番,额头冒了一头的汗,失神的盯着榻上紧闭双眸的时吟,挣扎了许,僵硬开口。
“听雨,抱歉,是我胆大包、任性妄为,对王爷了些不该大逆不道的话,刺激到你家王爷了,估计王爷从没经历这种,一时受不住,方才……”
古瑟痴痴的盯着榻上的时吟,道的生硬愧意。
听雨:“???!!”
他了什么,能将他家公子给刺激得晕了过去?
莫不是他家公子等不及跟他坦白,被现模样的他拒了,他家公子接受不了便……?
他家公子唯一能在乎的也就这个,难道……?
思着,听雨怀疑探究的目光缓缓移了身边的古瑟身上,将他从上到下从下往上打量了一遍,思忖了片刻。
张了张唇欲问。
古瑟见他盯着自己打量,单纯讶异的扭头看他,结果听雨一碰上古瑟单纯的目光,问不下去了。
算了,还是不问了,若是他家公子不是因为这事而晕,自己突然道破,便就麻烦了。
“没事,公子许是伤势经受不住,太医来瞧瞧便好了。”
最终想问的话,听雨化成了这话。
视线落在他家公子面上,顿了顿,又忍不住道。
“古公子,您也看到了,我家公子经上次受重伤起,伤势只越重未曾愈减,现身体极虚弱,恐经不得刺激,这期间,望您话……掂量些,劳烦了!”
听雨慎重俨然完后,朝古瑟诚恳的深鞠了一躬。
他这话是不是的太严重了,自己能什么能刺激到他家位高权重的王爷?
……好吧,明明现在就有!
古瑟呆茫懵然,亦受宠若惊模样,意外的单眉梢跳了下,即礼貌点头。
“哦,好!”
听雨等他回应后,转身下去命人传太医去了。
古瑟望了眼衷心的听雨,僵硬的缓扭回头盯着榻上的时吟,失了神。
——古瑟古公子,你是来做甚的?
是来谢恩的,不是来恩将仇报的!
……
古瑟突然能理解若尘有时于自己的无语鄙夷了,这会儿,他拿自己也无语了。
古瑟无语的抹了把自己的脸,软塌塌的走到床边在榻沿坐了下来,瞧着那苍白的容貌,沉叹了口气,一面去替其撵了撵被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许是这几日经历太多,中邪了,才出方才那般不经大脑的话!”
古瑟低低的于时吟榻前怅悔,顿了顿,冗长的深吸叹了口气,又道。
“王爷您……大人不记人过,方才我的鬼话亦勿听,好好养着身体,民,不会因为所谓救命之恩来叨扰的!”
“也……望王爷,日后,待自己好点,别傻傻的只顾甚正义担心他人,都不顾及自己身体,再胡乱乱来了!”
“——多谢王爷一直以来关照,替我鸣不平、得到尊重,感激不尽!……王爷您,保重!”
这一番话后,古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是心底的话,他却突然便感觉失意黯然了,心底无由的哽塞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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