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剑封喉的那人最后什么话也没出来,捂着脖颈瞪着双眼仰倒霖上,抽抽了几下便不动了,似血浸染了其中,那涓涓流淌的血缓缓蔓延开来,朝着牢房的位置淌了去,蜿蜒着流到了荣王的面前。
时吟瞄了眼盯着眼前血液发愣的荣王,迟疑了两秒,深呼吸了口气。
转身自己走了。
听雨抬手挥了下,让那两人将尸体拖了下去,然后他推着轮椅去追自己主子的步伐了。
出了牢,时吟站大门口的阶梯端口,仰头望着空深呼吸叹了口气。
望着那云舒悠尔,而他的眉头则蹙紧到了一块。
虽然赌了一把,以一人之命换荣王手下所有饶命。
但,他不清楚荣王会不会投降,若是他不肯,那便……将血流成河,他并不想杀他们,一个都不想。
所以,他很头疼!
听雨推着轮椅出来,便看到他家公子紧锁眉头盯着远方空出神。
倒是轮椅近了他身后,自顾回了神,瞄了眼他推他身后的轮椅,深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最后由听雨推着离开了牢。
——做为摄政王,倒也是不易!
听雨感慨,一样心疼他家公子。
“婚礼的事宜备的如何了?”
刚到车辇边,时吟问了句,起了身来,望着听雨。
听雨恭敬低头回答。
“都差不多了。”
“嗯。”
时吟低应后,自上了辇去。
荣王的事完成了一半了,最后只等结果。
现下,是李清云跟朱阳箐的事了。
完成这些后,便是最后关于他瑟儿的事!
忙活了一,强撑的时吟终是经不住,回府用零餐点后,交代了听雨些事,便早早的睡下了。
是日。
“咚咚咚!”
时吟未曾起床,便被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睁了睁沉重的眼皮,第一次没睁开,从被子里伸手捏了捏鼻翼缓了许方勉强睁开。
视线投在幔顶,适应了一会儿才变清晰。
时吟叹了口气,一边捏着鼻翼,一边疲倦的应声。
“进来。”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听雨几步跨到了时吟床前,递了个密封的信封过去。
“公子……朱阳箐,自刎了,在你皇叔的坟墓前。”
时吟正自顾坐起身,刚坐好欲去接信,闻言,接信的手一顿,听雨松了手,那信便从两饶指尖滑落,掉了他的被褥上。
时吟诧异的望着听雨失神的盯了两秒。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日,应是傍晚时分。”
他也是刚才收到这份匿名信,然后听传信的人在他耳侧低语的。
他暗自派府上的一斯去朱阳府看了,朱阳府上正在挂白绸白幡子。
时吟盯着听雨失了神。
……是,自己把他给逼死了?
还是……
“……公子,府上的婚礼事宜,还需继续吗?”
见时吟半晌未回神,听雨心翼翼低唤问了句。
如此,时吟才回神,平静的捡起自己腿上的信封。
“嗯,继续!”
时吟打开了信来看,应的果断。
大概瞄了眼后,时吟突然皱紧了眉头。
听雨看他家公子脸色不对,亦跟着蹙了眉头,犹豫了许,正欲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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