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东西,你……怎的拿的这么顺手?”
若尘系好带子,后退了一步与古瑟拉开距离,示意的瞟了眼古瑟的一身。
“你身上穿的,不都是这府上的么?”
古瑟:“……”
古瑟低头沉默的盯了许跟自己寻常衣裳一同样式的衣裳,失了会神。
后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望着若尘。
“你还好意思说,身为侍卫,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每次出事他都可以不在身边,甚都不给自己备。
古瑟被他一说,哑然片刻后回怼,瞪了眼若尘,转身就朝门口走了。
若尘站在原地,盯着他有些泛苍白的侧脸,轻叹了口气,默自跟了上去。
虽然心疼,但若是不让他去,他跟时吟间便会……
——
因古瑟的失忆,冬猎时吟本是不想参与了的,但他有自己的打算,还是去了。
他去的晚,连皇宫都没去,坐辇直接在冬猎队伍出宫时独自跟了队伍最后。
本是与时吟约定的,有听雨接应,若尘他们进皇家猎场亦是轻松了许多。
在猎场,时吟预料中的中了暗杀埋伏。
战乱中,听雨留下阻挡蒙面杀手与时吟走散了,时吟被后一波埋伏的杀手逼到了一处悬崖。
——前一夜才被自己捅过心脏,又遇上刻意埋伏的暗卫杀手,时吟被迫处了下风,受了重伤,身上亦留下不少伤口,血几乎染了大半衣衫。
好在他穿的是暗色衣裳,敌人看不怎么清晰。
但他腹部贯穿而过的剑伤瞒不了别人,也瞒不了自己,那伤,拖了他的行动,他抵抗的动作变得迟钝了许多,失血过多亦使他越发的力不从心。
若是古瑟不能来救自己,他也得拖到他自己的人来救自己。
然,敌人在利刃上淬了毒,只是,现这样的情况,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时吟被众蒙面人逼到了悬崖边上,稍往后退一点,脚边的石子便纷纷直往下落。
尽管这情况了,时吟依旧神色平静淡漠,额角只因打斗渗了汗迹。
他站在悬崖边上,倒提剑刃,剑刃上,寒戾的流滴着敌方粘稠的血液,于冷风中缓缓滑落剑刃,滴了满是尘土的地面。
他长发高扬,衣衫飘逸张扬,身形颀长冷峻,寒戾如霜雪,似立清风中的劲松,苍冷压迫。
虽是嘴角带了血迹,却似让他染了几分薄凉的清冶,阴鸷凛然。
如寒风里,那独立雪崖上带血的孤狼。
“咻……!”
对峙僵凝时,蓦然一利刃的破风声响起。
蓦地,三支箭羽从蒙面人身后徒然而出,穿过人群,直接钉在了时吟面前因闻声回头去看的三人眉心,并排的三人同时身体一僵,微顿了许,顶着眉心箭羽从眉心流下一道血迹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了地上。
“呵,殿下这苦情戏,未免演得太过尽心了点?”
三人才倒下,箭羽的出发点处,一棵葱绿的大树上即响起这嘲讽的轻笑声。
音刚落,一弓箭被其扔了落地上,一白影突从树上飘落了下来,华缎因风更是飘逸华美,如落下一只轻飘飘的蝶。
震惊住的蒙面人僵硬回头,看到那从树上落下来的人,白衣似雪,肌肤若瓷,俊美得雌雄莫辨。
他身影清逸,长相美艳,更令人深刻的奇特之处便是,他的眸眼处,遮戴了片三指宽半透明的白绫。
这样一遮,使得人的眼眸无意识的便都聚集到了他鼻尖下红润的薄唇,瞧着,莫名令人神往。
好一个绝代风华之人!
蒙面人望着,都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唯独时吟紧锁的眉头,反倒又凝重了几分。
“你可以再晚点,本殿不介意,拉你们朱阳氏一起入地狱。”
时吟冷眉瞟了一眼落站了地上的朱阳箐,淡漠道。
话刚说完,他便手握拳抵唇低咳了声,随即一口血从喉咙涌了上来,他默默的吞了,但还是有一丝血迹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朱阳箐闻言,心下一凛,皱了眉头,细瞟了眼他嘴角新添的血迹。
回到了正经神色。
他微转头,视线冰冷的落了面前的那些黑衣人身上,打量了一眼,阴鸷开口。
“参与者——死!”
他把怒气发了眼前的蒙面人身上。
‘死’字刚从牙缝里挤出来,手上的扇面冷厉一转,反手一扬,无数银针即从他扇子发出,密密麻麻,仿如一面细雨般朝蒙面人射去。
没反应过来,前面一排蒙面人即应声倒地。
跟着后面的人一脸错愕震惊。
瞪着眼睛瞟了眼地上自己的人,刚抬起头,朱阳箐手里的扇子已经旋风般的劲袭了上来,瞬间封喉。
扇子所过之处,反应未及的蒙面人都是骤然惊愣手捂脖颈,血液从指缝爆溢,眼神瞪大惊异,后蓦然倒地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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