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簿脸色煞白,大口的喘着粗气,“江捕头,这下怎么办?大人他,他和穆仵作会不会……”
“稳住!”江战额头全是汗,他踩了踩脚下坚硬的地板,咬牙道:“我马上去调人,我们把地板全给他拆了!”
“等等!”
白知知闻言,激动发疯的情绪,突然归于平静,她爬起来,抹了把含泪的眼眸,思路清晰的说道:“倘若宋大人和穆姐姐真的有危险,哪里等得上你们拆地板?以我对师父机关术的了解,刚刚的地板黑洞,应该是为了防止恶人闯入而故意设置的陷阱……”
“陷阱?”张主簿顿时急出了眼泪,“那大人和穆仵作岂不是白白送了人头?”
白知知怒道:“放屁!我穆姐姐吉人天相,怎么可能会死?”
江战急不可耐,“白姑娘,你到底有没有解救的办法?你别用陷阱什么的吓唬我们了,我们比任何人都盼着大人无恙,盼着穆仵作平安呢!”
“就是就是。”张主簿讷讷的附议。
白知知强迫自己冷静,不要与这两人计较,眼下找到穆青澄是头等大事,所以她接着说道:“既是陷阱,自是设置了机关暗器,我穆姐姐武功高强,应有一线生机,至于你们宋大人,若是没有武功,或武功太弱,能不能活下来,或者能不能支撑到,我寻到真正的暗门来救他,便很难说了。”
张主簿一听,满眼忐忑又希冀的看向江战,“大人他……他会武吗?”
江战摇头,“我不知道,大人从未展示过武功,也从未提起此事,我只听说宋亲卫是个绝顶高手。”
看这情形,白知知已经不对宋纾余能够生还抱有希望了,她掸了掸手,道:“我尽力找暗门,但生死由命,你们宋大人,且看他的造化吧。”
张主簿一下子软瘫在地。
……
漆黑的洞底,不见半分光亮。
穆青澄在高坠的过程中,起初惊慌失措,失了应变的能力,导致身体自由坠落,直到听见宋纾余喊的那一声“青澄”后,她没来由地镇静下来,于半空中运起轻功,掌握着速度,直到安全落地。
只是,因为开始的失误,手臂和肩背撞在洞壁上,被擦破了好几处皮肤。
她活动了下手脚,摸了摸头和脸,确定没有重伤,便安下了心。
“青澄!”
“青澄,你在哪儿?”
听到熟悉的男音,穆青澄一凛,脱口叫道:“大人!”
听音辩位,宋纾余摸索着走向穆青澄,语气里满是急切和担忧,“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很好。”
穆青澄随口应着,伸手摸向挂在腰间的工具袋,想要找出里面的火折子,正低头翻找间,整个人突然落入了一个陌生的,却又带着熟悉的檀香味道的怀抱中!
是……是大人!
宋纾余每次靠近穆青澄时,便会有淡淡的檀香味儿钻入她的鼻中。
她不禁怔在原地。
掏了一半的火折子又掉回了工具袋,她感觉心跳如擂鼓,双腿突然虚软的好似踩在了棉花上。便是连双颊、双耳,都突然滚烫的像是要烧起来。
宋纾余的下颔抵在穆青澄肩上,双臂牢牢圈着她的身体,心有余悸的喃喃道:“没事就好,青澄,你吓死我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