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尔烈亲自策马上前,拽着铁木尔就往朔北方向撤退。
后者仰天怒吼:“长生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嗖!
嗖!
嗖!
突然,一阵箭雨来袭,是陈怀安麾下的玄甲轻骑兵围上来了,正用手中的马努装备,隔着二百步的距离射杀突厥骑兵。
“护驾!”
见状,忽尔烈一声令下,立刻有手持盾牌的亲兵围聚上来,在大汗铁木尔的周围举盾护驾。
铁木尔也不再坚持,半推半就的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之下,策马就往朔北方向逃去。
“铁木尔,哪里逃!”
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炸得突厥众将心头一颤。
侧身回望去,只见一道金色的身影单枪匹马疾驰而来。
速度之快,好似奔雷,又如闪电。
来人,正是勇冠三军的晋王陈怀安。
他深知,绝不可将铁木尔与吴青云、梁二虎之流的货色混为一谈,更不能就此放虎归山。
否则,后患无穷。
眼下,他身边的金吾卫夺旗斩将去了;
龙城十八骑也陷入了,誓要与其拼个鱼死网破的突厥骑兵的鏖战之中,暂时抽不开身;
三千铁浮屠,酣战至此,人和马的体力都经不起再来一次高速冲锋追击。
无奈之下,陈怀安只得单枪匹马追击而来。
“杀了他!”
“拦住他!”
两道不同的命令,在一众忙于奔命的突厥将领中响起。
叫嚣着要杀了陈怀安的,自然是与陈家两代晋王,都有血海深仇的突厥大汗铁木尔。
另一道命令,则是军师忽尔烈下达的。
最终,一众突厥将领和亲兵,还是选择了听从军师忽尔烈的命令,分出十几个骑兵拨转马头,去拦住单枪匹马追击而来的陈怀安。
转眼间,陈怀安便和这十几名突厥骑兵对上。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仅仅只是一招势大力沉的扇面横扫,顷刻间就将这十余名突厥骑兵斩落于马背之下。
但也正是因此耽误片刻,让仅剩十余骑的铁木尔一行拉开了百余步的距离。
陈怀安又策马追了一段距离,连续长时间奔跑冲刺的黄骠马,也终因体力不支而渐渐落于下风,实在无法缩短与铁木尔一行之间的距离。
思索片刻之后,陈怀安单手将方天画戟握在手上,呈投掷姿势。
随即,对准夺命狂奔的铁木尔的后心窝,用尽全力将方天画戟投掷了出去。
嗖!
戟尖划破长空,带起凄厉的破风声。
转瞬间,便直挺挺的扎进了铁木尔的后背。
马背上的铁木尔,被突如其来的方天画戟扎了一个踉跄,却最终在挣扎了几下之后,依然保持着骑马姿势,并未从马背上跌落。
倒是那方天画戟,在连续的颠簸之下,从铁木尔的后背上掉落下来。
当陈怀安骑着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黄骠马来到方天画戟掉落的位置之时。
他翻身下马,从地上重新抓起方天画戟的戟杆,轻轻一抖。
这才发现,戟尖之上,有一抹猩红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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