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也注意到了红州省出现的这些问题,所以才利用这次换届选举的机会调整了陈军山的工作,把方青岭派到红州省。遗憾的是,方青岭这个人理论水平虽然很高,但是实际工作经验却不怎么样,党校的副校长到一个省里去担任省委书记,也确实是够难为他了。
几个月过去了,方青岭在红州省非但没有开展起工作来,反而有被葛松柏挤出红州省的苗头,这里面除了葛松柏在红州省工作时间长,提拔起来的干部众多之外,也不能不说方青岭这个人确实是没有工作能力。
一般的情况下,央调整一个省委领导班子的时候,都会允许新任的省委书记带一两个干部去,目的就是让这个新任省委书记不至于在新的地方两眼一抹黑,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但是,以后的工作可就要看他自己的了,而这也正是衡量一个干部有没有工作能力的最佳时机了。
这一段时间方青岭的日子非常难过,在常委会里掌握不了话语权,央的方针政策又得不到认真的执行,对房地产市场的整顿工作进行不下去,现在全靠葛松柏那帮人糊弄央过日子。
方青岭也很清楚,事情没有暴1u之前一切都好说,可问题一旦暴1u了,他这个省委书记所应该负的责任是绝对跑不了的,央也绝不会因为他的无能而原谅他。让你去就是干工作的,工作干不好强调一些客观理由是不行的。
自从接到央办公厅关于三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和三号长要来西南三省看一看的通知之后,方青岭可着实是为难了。红州省地处西南边陲,与京城相距甚远,可谓是山高皇帝远,平常可以向央报喜不报忧,但是只要这四个人来到了红州,存在的问题可就再也瞒不住了。
方青岭此次来见三位老长,表面上是来套近乎的,实际上却是抱着一种打探消息的目的来的,如果三位老长已经知道了红州省存在的这些问题,那么方青岭就会趁机为自己辩解一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葛松柏身上,这也是官场里的人常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
假如三位老人没有现红州省的这些问题,那么方青岭也不想主动讲出来,能瞒哄一时是一时,等明年春天政府换届选举的时候,葛松柏铁定是不能继续连任了,只要他一走,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方青岭就要利用省委书记的这个优势,与葛松柏原来的手下算总账了,说到底方青岭还有一种争取时间的意思。
方青岭现在也很清楚,央把他派到红州来,就是希望他能够把红州的工作搞好,而这个时候也是考验他工作能力的关键时刻。红州省的工作搞好了,方青岭在他那位老领导的支持下,自然会前途无量,一旦搞不好,方青岭的仕途不仅会就此终结,后果还有可能更难堪。作为一个党校的副校长,整天在省部级高官面前高谈阔论,如果连一个省得工作都搞不好,这个面子丢的可是够大了。
让方青岭感到很失望的是,三位老爷子在总统套房的多功能厅玩的不亦乐乎,穆老和钟老在专心致志的下棋,吴老却在电脑上和他的那些学生聊天,看着吴老熟练的敲击着键盘,谁也想不到他现在已经是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了。
方青岭现在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这个时候,穆忠民、钟镇海和穆华三兄弟敲门走了进来。此刻钟老也没有了先前的认真劲,把棋子向桌上一放:“来来来,有没有兴趣陪太爷爷下一盘啊?”
“太爷爷,我和你下过三盘棋了,结果三比二我赢了,我们约定好了,我赢了你之后今天就不用再陪你下棋了。我们三个想出去玩玩,顺便给妈妈和两个妹妹买点纪念品回去。”
钟老笑了:“噢,我都忘记咱们还有这个约定了,既然这样,太爷爷就不烦你们了,不过你们晚上想要出去这件事情,必须我们三个人有一个统一的意见才行。”
钟老的话音刚落,哥三个一人缠上了一个老头,三位老爷子确实被他们给磨的无可奈何了,穆老说道:“要不就让他们出去走走,男孩子整天窝在家里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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