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氏愤怒欲言,杨采薇便握住她的手,冲其摇摇头,表示听完再说。
赵氏接着道:“我们也不想如此,可念念这孩子从小就三灾八难,一出生我那弟妹就去了,刚笄礼伯叔又没了,王老爷如今莫名其妙的病重......”
往员外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你们欺人太甚,悔婚就悔婚,直说判了高枝看不上我们念念,那念念说什么事?难不成还是我们念念逼你做出如此背信弃义,出尔反尔?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就你儿子是个宝,我们念念合该被他如此踏贱不成?”
赵氏脸皮子一紧,高声道:“王员外何必动怒,强扭的瓜不甜,我这不是为孩子着想吗?怎么就是糟践她了,多少人想被我们老祖宗收为孙女,老祖宗还看不上呢?”
“我呸,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为孩子着想,这念念被为难的时候咋没见你们上门过问过,咱们两家离得也不过一条街而已。”
王员外越说越激动,眼看脸色就不好了,王采薇赶紧上前替其捶顺后背,温声说道:“爹莫气,不值当!”
杨氏平日里一心讲究与人为善,从不轻易与人争执,只是也不愿再忍,当即吵了起来:“做哪门子的义孙女,我们念念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媳妇变成了孙女,府上真是好算计,背信弃义想悔婚,还想落个好名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合着好事都让你们给占全了,也不看看你们赵家有多大脸?
枉我们老太爷还曾救过你们老祖宗一家子,如今这嘴脸真让人作呕,臭不要脸的,赵氏祖宗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干净了!”
“你个粗鄙没见识的村妇,好心当做驴肝肺......”
赵氏在家中主持中馈,说一不二,自从她儿成了秀才,别人在她面前也是尽挑好的说,如今被人这么劈头盖面的骂,连最后的遮羞布都被人撕扯下来了,自是不肯相让。
二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当场吵了起来,仆妇拉都拉不住的那一种!
眼看自家爹爹就要气晕了过去,王采薇心中控制不住的暴躁,索性一把推翻了茶几。
“哐当”一声巨响,杨氏和赵氏唬的一跳,同时闭嘴查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王采薇立在王员外身边,抚着她的胸口,那王员外嘴唇苍白,气息不稳,摇摇欲坠,倒像是马上就要晕了过去。
王采薇见赵氏还打算开口,直接打断她的话头:“有事说事,别东拉西扯,谁都不傻,不然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赵氏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
王采薇想要付自家爹爹去休息,难得跟他多说:“季伯,送客!”
在她看来,吵架是最浪费人精力和时间,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真要想泄愤,直接给对方套个麻袋。痛打一顿也在这哔哔赖赖半天更让人记住教训。
呵呵,不就是退婚么,真当她稀罕不成?两年的时间还不看不t恤一个人,那才是真的眼瞎,赵氏这么一上门反而让他有了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赵氏身边那个陪同的妇人,连忙站了起来,涎这笑脸:“都消消气,窃听我一言,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是一定不成了的,为了孩子们的将来着想,还得半个漂漂亮亮的首尾不是,毕竟大伙日后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坐人总要留一线,王员外不总是讲究和气生财吗?
不然这么下去,五郎倒是可以一学业为重,拖个三五年没啥大事,可小姑娘拖成老姑娘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就是软刀子扎人了,更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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