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一场折腾下来,我整个人还是感觉有些吃不消。
因为身高的原因,普通列车硬座的间距是没办法让我将身体舒展开来,整体拘束感格外明显,而且位置又是在里面最靠窗的地方,人满为患的车厢,我仿佛被挤压在了里面,完全没有活动的可能。
另外因为长时间工作的久坐,我的颈部和腰部老早之前就有一些问题,而这次的行程,更让的脖子和腰像是打了石膏般僵硬,稍微大幅度的活动一下,就疼的要命。
煎熬中,第二天下午七点,我到达了北京西站,下车之后,这段比较远的距离,我没有想着再省钱,而是直接选择打了个车,赶到了我和柳湘的租住处。
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我整个人的状态虽然格外的疲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别的原因,精神却逐渐的好转了起来。
窗户的灯已经点亮,很明显,柳湘今天没有加班,而是早早的就回来了,这似乎和柳湘昨天所描述的不谋而合,而这也让我的情绪有些复杂起来。
点燃一支烟后,我在小区内经常坐的那个凉椅上靠了下来,旁边挨着一个垃圾桶,很方便弹烟灰,这也是我钟爱于此的地方。
我和柳湘所住的这个地方是一个老小区,一个单配改的一室一厅,里面的东西极为陈旧。
但整个小区内的生活气息格外明显,大部分都是退休的老年人,还有一部分是和我们一样的打工者,一起在这个地方生存。
随着烟雾的缓慢飘散,我的思绪也下意识的往前去回忆,去试探性的找寻昨天我和柳湘发生矛盾的根源。
不知道算不算是觉悟,或者说到了北京,整个人要往柳湘的方向上偏向一些,我开始觉得问题的根源似乎是自己挑起来的。
就因为昨天从骑手那儿得知的消息和她所说的消息不符,加上苏语风先前一通莫名其妙的告诫,我的疑心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浮现起来了。
再加上昨天柳湘的态度问题,才让我们的矛盾激化了起来,但而今气消了来看,柳湘的所说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而是我被情绪激化了,非要求根问底,所以柳湘才觉得我不相信她。
现在看来,这种部门的突然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好像是我自己太敏感了,而且,被外界的因素所影响,导向了自己的判断。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站在柳湘的角度,本来是正常加班之后的部门聚餐,但却被无端的猜疑,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再加上因为脾气的原因,才会发那么大的火。
不知道算是解释清楚了还是说服说服自己了,我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很多,仿佛长途跋涉而来的疲惫都完全的一扫而空了。
而这时,对面的楼道口下来了一对互相搀扶着头发花白的夫妻,看样子是吃了饭出来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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