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影冷淡到了极致,疲倦懒散地靠在一边墙壁,吸烟。
臂弯搭着西装外套,欣长微弯的背脊,低着头看着地面。
浑身冷漠的气息下,只有那手指间的那根烟似乎染着烟火人气。
听见脚步声,盛聿怀抬眸,看见女孩素白小脸绯红中透着水汽感,那额前碎发上还沾有水珠。
看来看见刚刚场面吓到洗脸清醒一下。
他浓黑眼底看不出多少情绪,声线却沙哑偏低,“走了。”
鱼青影看了眼时间,过了零点。
零点三十分。
今天是他的生日。
她跟上他的脚步,随他进电梯,坐车回家。
她没提回公寓的事情,而坐在车内闭目休憩的大佬,似乎也因为浓浓疲倦感并没有关注到这茬。
于是一路安静无话。
车到了别墅,她随他回家。
上楼。
在二楼和三楼的分界线处,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犹豫着轻轻喊了他。
“盛先生。”
“我一会儿洗了澡过来可以吗?”
男人身形停顿着,高大萧索冷漠的身影,让人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拒绝的感觉。
果然。
“不用。”
“你回房休息。”
他提步上楼,留下那懒散冷寂的背影。
鱼青影垂下了头,难道大佬已经不需要睡眠治愈了吗?
可是看起来那么疲累。
怎么会呢。
她回房间洗漱,吹干头发,拿过手机查了下,要不要偷偷送个什么礼物呢。
不告诉他是自己送的。
然而,她真不知道自己该送些什么。
翻着手机页面不知不觉过好久,最后还是决定要不要悄悄烤个小蛋糕。
烤好之后,悄悄放在冰箱里,明天早上拿出来,就让花伯说是他做的就好了。
于是她决定立刻行动。
下楼去到厨房,家里什么设备材料都齐全,她以前跟着何秋太太学过,所以做起来还算顺手。
烤好蛋糕抹上奶油,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看着漂亮可口小蛋糕,她心情说不出的愉悦,就算哈欠连连也没关系了。
家里也有小蜡烛,她忽然想要不要拿进去,悄悄给他点上一根,祝福他26岁一切顺利?
她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半。
这个时候盛聿怀应该是睡着了的,于是她立刻行动。
端着小蛋糕轻轻上楼,来到三楼卧室,门没锁。
她轻轻打开进去,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地行动,走近床边看过去。
夜色寂静而沉,而躺在床上沉入黑暗里的男人像是遁入噩梦之中。
凌乱头发之中冷汗滚落。
漆黑眉眼纠结颤动。
唇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她下意识将小蛋糕放下,趴在床边凑近耳畔去听。
呼吸一窒,心神颤动。
那一遍一遍呢喃着的是,“救我。”
嘶哑低沉到无声的呼喊,一遍一遍的救我。
那样强大高傲在上,运筹帷幄看透一切的男人。
他在梦里那么脆弱地求救。
他梦到了什么?
鱼青影几乎忘了点燃蛋糕许愿的节奏,她绕到床另一边,轻轻上去,颤抖着从身后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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