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西闻言挺洒脱,“大概吧,这样的人我通常不碰。”
说着看她一眼,明明在赛场活力耀眼的人此刻去染着愁绪,他微叹,“不过,我本来想送你的路上约你喝酒,看来是没戏了?”
“我不喝酒。”
“酒可解愁,不想试试吗?”
……
鱼青影没有和祁之西去喝酒,但他送她到泰来公寓楼下的时候,她自己去店里买了好几听啤酒。
回到公寓,洗了个澡后坐下来在小桌子喝了好几罐。
谁说解愁。
解不了。
吸血的期限临近。
下星期第二轮预赛之前都要进行每天训练,体力消耗巨大。
也许这一次身体的消耗会比之前还要快。
她握紧了啤酒罐,压制下对吸取盛聿怀血液的愧疚,眼中闪露出狩猎者般不可控的暗光。
花伯在这时打来电话,询问她晚点回家,需要让司机接送吗?
鱼青影便也在此时出声问了,“盛先生好些了吗?”
花伯:“已经看过医生了,不用担心。”
鱼青影虽然听他话语不用担心,但那语气似乎难掩担忧。
说明盛聿怀发烧严重,也许吃过药正在迷迷糊糊昏睡中。
她放下电话便决定回去那里。
在他发烧昏睡的时候,她才有机会。
……
鱼青影回到了别墅里,想换过了熬守在盛聿怀床边的花伯,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照顾。
花伯仍不放心,继续守着照顾。
盛聿怀此刻躺睡在床上,双眼微闭,浓黑眉眼妖冶病态,烧还没完全退,时不时发热。
按照医生说的,就是病倒了还在强行工作,而导致身体机能不能休息更加严重了。
鱼青影总觉得和她吸取他的血液有关,就算是频繁献血也没有她吸取的那么大量。
他的身体少了那么多血液肯定是抵抗力都变低了。
但她来这里的目的又非得吸他的血不可。
从未有过这样矛盾又痛恨自己的这种怪疾的时刻,简直能把人逼疯。
“小鱼,你今天比赛也累了一天了,先去睡觉,等明天醒过来大少爷也就好了,不用担心的。”
花伯以为她担心盛聿怀而守在这里。
鱼青影闻言有些羞愧,垂着眼睫,默默在心底道歉,但她这样和花伯说:“那我去睡觉,后半夜我换您守一会儿好吗?您的身子骨也熬不住,您就算回去房间打盹一个小时也是好的。”
花伯便也答应了。
鱼青影说服花伯后,自己回房睡觉,大概是夜里四点的闹钟,她醒过来去换了花伯。
微暗的床头灯光下,盛聿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脸色赤红。
她伸手触碰,烫。
又反复发烧。
她连忙手忙脚乱帮他退烧,用湿毛巾敷额头,擦拭手心,胸膛。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只是想快点给他退烧,不知道忙碌起来忙了好久。
等到床上的男人似乎好了许多,眉眼舒展着似乎又睡着了。
她才松口气,伏在床边,忽然起身往前朝着他修长脖颈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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