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新打开陆文龙心门的人就是韩秀君,哪怕只是一道缝隙。可如今就要跟随父母兄长奉旨回京,再见陆文龙不知何时,韩秀君自然心下不舍。
见陆文龙呆呆的看着自己却一言不发,韩秀君又羞又恼,当即喝道:“你如何不说话?”她自幼在军营长大,哪似那些娇滴滴的小女子?
被这么一问,陆文龙乐了,他故意说道:“一个女儿家说起话来像鸣炮擂鼓,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还不都是你逼的!”韩秀君说道。
陆文龙也觉得有些愧疚,眼见着气氛有所缓和,便又说道:“我二人既是指腹为婚,你自然在最前,可我总不能记得出生之前的事吧!”
这么一打趣,韩秀君倒没有先前那般生气了,她白了陆文龙一眼,说道:“难得这个时候你还油嘴滑舌。”
见韩秀君不那么生气了,陆文龙接着说道:“我不过小卒一名,又身负重罪,只怕有人以此大做文章,那时,朝廷必会问罪……”
看到朝廷对待功臣的手段,陆文龙对自己的前途并不乐观。虽然他不在意什么高官厚禄,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身边的人。
“哼哼!”不等陆文龙说完,韩秀君嘲道:“本以为你是洒脱之人,没想到竟也如此婆妈,我若有他想也不会整日往你帐中跑,服侍你疗伤……”
韩秀君虽是爽利大方之人,但终究是女儿家,说到这话时不禁想到两个人独处帐中,陆文龙赤裸上身,自己为他上药的情景,一时间有些难为情,以至于声音越来越小。
陆文龙会心一笑,说道:“你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得。”
听到陆文龙这么说,韩秀君张大双眼,欣喜不已。
“只是,你对我真心相待,我断不可瞒你……”陆文龙决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芳儿为我而死,她在我心中,旁人实难取代,我又不想负你,只盼日久天长,文龙收了心思,好生待你。”
此刻韩秀君已然有感落泪,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陆文龙吐露心声。尽管这情话有些苦涩,她依旧很满足。
韩秀君重重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用情至深,怎能轻易忘却?琼芳真挚善良,我从不怨她,只恨自己没能早点认识陆大哥。陆大哥既出此言,便是哪怕海枯石烂,秀君都等着那一天。”
旋即,韩秀君上前拉住陆文龙的手,凝望着陆文龙的眼睛。
“陆大哥……”
“秀君……”
对视之间,两人沉浸其中,韩秀君的眼里只有文龙,而这一次,陆文龙的眼神没有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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