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童和琼芳、芯草彼此间吐露了心声,更是增进了感情,只是三个女孩子的悄悄话自然不能让陆文龙知道,哪怕这个男人是她们心爱的男人。
此后,李香童时常去昌平王府,而琼芳和芯草也会去玉熏别院,一晃一月有余,姐妹三人的感情愈发深厚,已是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只是近日来,南方战事紧张,兀术和粘罕的大军与岳飞、韩世忠等人率领的南宋军陷入了胶着之势,金军难以速胜,甚至屡次败给岳家军和韩家军,熙宗得到战报很是震惊,便常招陆文龙等人进宫,商议攻宋大计。
兀术短期之内无法回大都,而陆文龙似乎也很有可能赶赴前线,这样陆文龙和西夏公主的婚事便耽搁下来了。
陆文龙忙于公务,李香童觉得无聊,去王府找琼芳和芯草聊天解闷,却又看不到陆文龙,让她总是心神不宁的。
这日一早,李老怪便出去了,快到中午了,也没有回来,李香童坐立不安,心里预感到有事发生。
“公主,师父回来了。”冬韵的声音打断了李香童的思绪。
她立即打开房门:“在哪?”
“大厅。”冬韵道。
李香童二话没说,径直来到大厅。此时李老怪面色不太好看,他的旁边坐着司马朗。
见李香童来了,两个人都站起身,司马朗深施一礼:“在下见过公主殿下。”
司马朗突然到来,李香童心中有些不安,随即问道:“司马将军何以来此?”
司马朗长叹一声,低头不语,他的表情验证了李香童的担心。
“到底所为何事?”李香童有点急了。
“是陛下……”司马朗说道。
“莫非是父皇龙体有恙?”李香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唉……”这时李老怪说话了:“香儿,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已卧床数日了。”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李香童还是无法忍住内心的悲伤,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李老怪轻轻地拍了拍李香童的肩膀:“香儿,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说话间李老怪看了一眼司马朗。
司马朗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公主请过目。”
李香童接过信,信应该是夏崇宗李乾顺亲笔写的,信上的意思是说自己时日不多,想在临终前见女儿最后一面,读完信李香童掩面而泣。
“香儿,莫要悲伤,你不觉得这封信有点蹊跷吗?”李老怪说道。
听李老怪这么一说,李香童顿时一惊:“师父的意思是……”
李老怪接着说道:“这封信确是陛下的笔迹无疑,可听司马将军说陛下已经卧床不起,水米难下,试问陛下又怎么有力气写信呢?再者信上只召你回去,而对文龙只字未提,这又是为何?”
李香童瞪大了眼睛:“难道……”
李老怪点了点头:“为师怀疑这信是有人伪造,想赚我们回去,再……”
“可这信确是出自父皇之手,而且这上面有父皇的印章啊!”李香童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可她熟知父亲的笔迹。
李老怪叹了口气:“唉,即便是陛下所写,师父担心信中之意并非是陛下所愿,不过却也可以想见现在陛下和太子都很需要我们。”
“师父,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李香童毕竟年轻,遇到这样的事有些不知所措。
李老怪道:“香儿莫慌,陛下其实早有安排!”
“哦?”听了李老怪这番话,李香童和司马朗不约而同的面露惊讶之色。
李老怪道:“实则陛下早已洞察到那任得敬有不臣之心,已在夏京周边布下精兵,只有为师持兵符可以调遣,眼下事不宜迟,明日我们去禀明金国皇帝之后就动身,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那驸马……”李香童欲言又止。
李老怪见李香童犹豫,说道:“香儿,为师知道你想有文龙陪在身边,其实为师也想带文龙一起回去,这样在关键时刻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可是这信上并没有召文龙回夏,即便这信有诈,可上边确有陛下的图章。文龙虽为大夏驸马,但终归是金人,若未经召唤就私自随我等回京,必会授人以柄,到时候那些人就更有制造事端的借口了。”
“可是……”李香童还是不放心,也不想和陆文龙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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