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迹鬼鬼祟祟回到院子时才发现舞王和天机子早已等候他多时了。
不等墨迹解释,舞王就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吼~”
看见已经伸出獠牙的舞王,墨迹连忙心虚的说道:“兄弟,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喔呢酷积鸭~”
墨迹(?_?)
“大哥,你还是说中文吧,我真听不懂……”
“舞王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偷我们的钱去单独享受?”
天机子冷笑道:“墨迹,以前我敬你是前辈,现在大家都是兄弟,你却背着我们把仅剩不多的钱偷拿出去享受!”
“你对得起我们吗?!”
“你对得起自己吗?!”
“你对得起前辈吗?!”
天机子每说一句就走向墨迹一步,最后直接把额头顶在了墨迹的额头上。
看见天机子那双愤怒的眼神,墨迹心中说不出的愧疚。
但紧接着墨迹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墨迹一把推开天机子骂道:“艹,天机子,你踏马不一直都是白嫖吗?”
“你有出过一分钱?”
“额,这个嘛……”
天机子有些尴尬的眼珠子一转指着舞王说道:“舞王不方便说话,我刚刚是帮他说的!”
“舞王,是吧?”
“吼~”
舞王一声大吼一声表示赞同,手上的指甲瞬间弹出。
墨迹明白,今天他要是不给舞王一个交代的话,今天他就可能就得被捅几十个窟窿。
就在舞王的指甲距离墨迹的脖子不足0.01公分的时候,一滴泪水从墨迹眼角滑落。
“第一次见到她,是她拎着小箱子站在我面前。”
“她就乖巧的站在那里,用着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从未体会过这种切身的温柔……”
“当我让她过来的时候,她带有一丝羞涩的拉住我的手,或许是夜色太过迷人,我竟然有些许的心动……”
“在那间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我们从功法聊到了仙术,又从房子聊到了仙宝,温柔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和我,我希望这一刻永远存在,更希望她能永远属于我……”
“她是一朵鲜美的白花,我亲手触摸她的美丽,又拾不起她的残缺……”
“我想她一定是自由的,任何外物都无法束缚她的存在,我只是疼惜她的命运,大好年华的青春岁月,却身负重任……”
“上有残疾的爷爷,下有不足一岁的年幼弟弟,父母又陨落多年,这一切本不应该让她来承担……”
“我想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去到一个没有烦恼和痛苦的地方,只有我们,只有快乐……”
“只是我低估了她的倔强,朦胧的灯光下,她拒绝了我的好意,那时我才后知后觉,她终究是被人栽种在花盆里的鲜花,无论是盛放还是枯萎,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一刻我也才发现我洗的不是脚而是行走在人世间的泥泞……”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最好的年纪,留下无足轻重的一笔轻绘……”
说到这里,墨迹的嘴角微微上扬,同时一滴泪水再次从他脸颊滑过。
仿佛他洗的不是脚,而是阿狸的生活费……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要是觉得我错了,就动手吧……”
墨迹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着最终审判的降临。
舞王默默的收回了指甲,轻轻的放开了墨迹的衣领,没有任何言语的转身离开。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