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大花和同事一起下班回来,走到楼下就看到楼前停着一辆京市牌照的车,空气中还能闻到楼上不知谁家飘出来的海鲜味儿。
要知道新市不靠海,海鲜都是从旁边的沿海城市运过来,夏天时运到新市就都不怎么新鲜了,更别提运到周县这样的县城。
除非是有人从海边运过来,或是有人刚好在新市遇到有卖的,不然也就到了冬天才能吃到海鲜。
花大花吞了下口水,和楼下乘凉的新邻居们打声招呼,顺便问了句:“葛大娘谁家做海鲜了?还怪鲜的!”
葛大娘闻言起身,原本看谁都扬着下巴的老太太,此时和蔼地拉住花大花的手,“大花啊,咋才下班?你弟弟妹妹们回来了,还带了不少海鲜呢。这海鲜味儿就是你家飘出来的,可馋死个人了。”
“啊?我弟弟妹妹回来了?”花大花面露惊喜,别看平常在家时闹闹哄哄的,这一下子都不在家了,还怪想的。
“可不,看到那辆车没?你二妹开回来的,说是单位的车,她在京市的单位还给她分房了呢,以后你二妹有出息了,你可得把人哄住了,说不定她一高兴,还能提携提携你呢。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你葛大娘啊。”
本来这话让人听着多少有点不舒服,说的好像花家人都要巴着花二花一样,谁知花大花听后连连点头,“葛大娘,你说的真对,我二妹就是有本事,你看我这工作好不?我二妹让的!你说我二妹对我咋这么好呢?以后我家想要有出息,没准真得靠着我二妹呢。葛大娘,不和你唠了,我得赶紧回家了,肯定一家子都在等我下班回来吃饭呢。”
说完,在那大娘诧异的眼神下,花大花哼着歌,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了。
哼,真当她花大花是傻的?话虽说的好听,可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她不如二花,这不纯纯地看不得别人家好,在这挑拨呢?
说句没出息的话,如果二花没出息,她现在能有这份好工作?以后二花更出息了,肯定不会忘了她这个大姐,她还等着享二花的福呢。
花家的晚饭是掐着点儿做的,花大花进门时,周来英刚好端着一盘韭菜炒鱿鱼端上桌,身后还跟着端着一盆螃蟹和端着一盆扇贝的花小花和花爱党。
看着满桌子海鲜,花大花馋的直吞口水,一把抱住来给她开门的花忍冬,啪嗒在脸上亲了一口,“二花,可想死姐了。”
花忍冬嫌弃地把人推开,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姐,你要是别一直盯着桌子,我真就相信你是想我了。”
花大花嘿嘿地笑,“咋还不信呢?就算你没带这桌海鲜回来,姐也还是一样想你!哎呀,都这么晚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说吧。”
说完,把背着的兜子扔到客厅里的缝纫机上,跑去厨房打了水把手洗了。
周来英坐到桌边,看着一桌子海鲜就笑,“二花带回来的鱼太多了,我下午用了五斤盐才腌下,回头我去弄点油票,那些海鱼炸着吃才好吃。”
花建设道:“腌完了晒一晒,咸鱼干蒸五花肉,去年食堂里做过,那滋味简直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