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为我而问的?
这个荒唐的想法很快被越成闲否定。
不,不可能,他又不会读心。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会读心,我跟他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为什么要为我问这个问题?
智元疑惑地看了一眼慧能,又看了一眼薛浩然,好像很不理解为什么薛浩然要这么问。
“这重要吗?”
慧能厉声道。
“姓薛的,难道你是想拖时间?”
薛浩然失声笑道:“拖时间?不不不,慧能住持,你误解了。”
“你可能并不了解我这个人,我是个,嗯,怎么说呢,我是个深谋远猷的人。”
“呵呵,可能有些自夸了。”
薛浩然全然不顾慧能铁青的脸色,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不过没关系,因为这就是事实。”
“所以我在做事情之前,要想清楚,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做了这件事有什么后果。”
“现在的情况是,我忘了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所以要向智元小师父问清楚。”
“慧能住持,你能明白吗?”
虽说薛浩然是对慧能住持说的,但他看的还是越成闲。
慧能板着脸:“少废话,我看你就是想赖账了!”
“哎,慧能住持,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薛浩然,从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薛浩然无奈地摆了摆手。
陆宗主轻轻咳了一声,又抿了一口杯中物。
智元见状,拉住慧能道:“算了吧住持,我说就是了。”
“那日我在镇上买米,恰好碰到了薛堂主。他告诉我,慧根师伯其实是死在慧元方丈手上。”
“对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有所耳闻。在看到慧根师伯留下的手书后,我彻底信了。”
“手书?”越成闲插嘴道,“慧根大师留下了什么手书?”
薛浩然拍着脑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慧根那老和尚的手书确实在我这儿。”
他在扳指中翻找了半天,最后掏出一卷纸。
越成闲接过纸,摊开道:“成佛皆虚妄?”
“你怎么确定这是慧根大师写的?”越成闲看向智元。
“因为,这是慧根师伯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在他去恽州前一天晚上,他只跟我说过。”智元叹息道:“没多久,他便死了。”
“可是,就算这手书是真的,跟你帮疽骨宗偷经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越成闲再次不解道。
慧能冷冷说道:“因为这一切,都是慧根师兄早就谋划好的。”
“他亲手谋划好了自己的死亡,谋划好了我们的叛变,谋划好了经书的失窃。”
慧能的眼神中透着厌恶。
“他总是这样,仗着自己有未来视,就逼迫别人去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
“我们不过是棋子,那个早已踏入枯盅变为白骨的他的棋子!”
“该死的,我才不要当他的棋子!所以我才要得到未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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