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是你们工作人员先动手的。”
文贤满脸诧异,道:“怎么可能,越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
“我怎么会……”越成闲刚想继续争辩,但想了想,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解开自己的束缚带,“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既然我醒了,可以把我的束缚带解开了吧?”
文贤摇了摇头道:“越先生,按照流程,您的束缚带需要一直绑着?”
“什么?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越成闲情绪激动道,“我并不是精神病,你们怎么能把我关起来?”
“越先生,您情绪冷静点,我们已经通知了您的朋友,也就是您目前的监护人。在取得他的同意后,我们会给您进行精神鉴定。”
“精神鉴定?不,我说了,我不是精神病,我不需要进行精神鉴定。而且你看我的逻辑这么清晰,怎么可能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
文贤笑道:“越先生,您的逻辑清晰不一定代表您就没有精神病,精神病是有多种表现形式的,并不是那些胡言乱语的才是精神病。”
“况且,”文贤推了推眼镜,道,“精神病患者一般都会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越成闲反问道:“那你是精神病吗?”
“我不是。”
“精神病一般都会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文贤无奈地说道:“好了,越先生,我不想和您再耍嘴皮子了。您的精神有没有问题,不是您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由精神鉴定的结果说了算。”
“至于您解开束缚带这件事,就不要妄想了。”
说着,文贤便要离开,越成闲连忙叫住他。
“等等!文主任!”
文贤皱眉道:“怎么了,越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起码给我把呼吸机摘了吧,我戴这么久了,难受。”
文贤想了想,道:“好吧,越先生。”
越成闲嘴上的呼吸机被文贤取下,放到床边。
文贤提醒道:“如果您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了,请大声呼喊我们的医护人员,他们就在外面。”
“好的,我知道了。”
待到文贤关上门,越成闲连忙偏转过脑袋,开始咬束缚带。
是的,他可不是因为戴着难受才要摘呼吸机的,而是想用牙将束缚带咬断。
越成闲看过这样的案例,别市的精神病院患者咬断束腹带,然后逃出了精神病院。
别人可以,我一样也可以。
越成闲下定了决心,咬上了束腹带,然后不停地用牙齿摩擦着。
他的嘴角很快就被刮破了一层皮,流出了血,越成闲感受到滴入嘴中的腥甜液体,嘴上的动作更快了。
说实话,越成闲感觉自己的嘴角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束腹带已经渐渐有了断裂的痕迹了,而越成闲嘴角的伤口也越来越大。他的枕头已经彻底被染红了,但他还是没有放弃。
我得快些回去,刘长老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如梦,她到底有没有成功阻止胡茝荑?
快了,快了。
啪嗒。
越成闲感到束缚住自己肩部的绳子断裂开来。
成了!
越成闲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五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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