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文膺哀求道。
“二十五遍,再嚎再加。”
“文竹,你来监督文膺。”
疯道人一甩手,离开了弟子房。
外面众弟子已经纷纷散开,回房休息的回房休息,有未完成课业的继续完成课业,似乎文膺中邪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已经结束了。院子里只剩下越成闲一人,他靠在那棵罗汉松上,盯着半空中玉盘似的圆月,在想着心事。
我会不会再也无法回到现实世界中了?
不,不会的,应该只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过两天应该就会好的。
越成闲安慰着自己,但过两天具体到底是几天,他也不知道。但他心里知道,如果不给自己一个念想,那自己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比如,他现在开始有些怀疑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而自己迟迟无法回到所谓的现实世界则是因为现实世界才是幻觉。
“小子,你不去休息,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来的人是疯道人,他也学着越成闲,舒舒服服地靠在罗汉松上。
“玉盘空中悬,游子心中念。”
“怎么,想家了?”
越成闲用余光瞥了疯道人一眼,“这是你想的?好蹩脚的诗。”
疯道人笑了一声,“诗词不过抒情达意所用,情真意切便是好诗。”
越成闲并不说话,只是裹紧了身上的衣物。深秋的夜,凉意渐浓。
“方才的事,多谢你了。”
“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
疯道人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是这么谦虚的人。”
越成闲摇了摇头,他倒真不是谦虚,自己只不过是挥了几刀,那太岁就除了。真要说的话,也就是自己运气好,恰好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老疯子,你们当真看不见那太岁?”
疯道人摇了摇头,“在太岁成长为凶太岁之前,没人能看得见它们,最起码书中没有记载这样的事例。”
“凶太岁?”
“凶太岁是太岁完全成长后的形态,人世间不过也就出现过寥寥数次。不过凶太岁每次降世,人间都是凶祸不断。”
“传说凶太岁第一次降世之时,人世间可以直接和天阙上的神仙对话,太平道人请来了三清的一缕真气,才勉强与那凶太岁同归于尽。”
“往后凶太岁每次降世,灾祸都愈发厉害,而凶太岁的实力也愈发强悍。”
越成闲问道:“那凶太岁,当真这么厉害?”
疯道人点头,道:“那是自然,凶太岁乃人间怨念欲念所化,这人的怨念欲望越强,凶太岁的实力自然也就越强。”
“原来是这样。”
越成闲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老疯子,你碰到太岁残肢的时候,头痛不痛?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怎么,你刚才有这样的症状?”
越成闲说道:“我光是看一眼那黑雾,便头痛欲裂,脑中还一直有着听不懂的呓语一般的声音。”
“这倒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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