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挽月是中午刚过没多久的时候上的楼。
但等她再爬起来穿衣服,外面的天已经灰沉沉,彻底连夕阳的边儿都见不到,是傍晚了。
她恼火地掐贺宗明手臂:“都怪你!反正天也要黑了,你就这么等不得吗!”
贺宗明懒懒散散的靠坐在床头,被子搭在腰间,光裸的前胸又多了几道疤,肤色也比几年前更深了些,却并不狰狞,反而更添了几分刚毅性感的男人味。
慵懒的眉眼里都是餍足,望向她的目光含着浓浓笑意。
“我等的还不够久吗?四年了,东洋忍者都未必有我能忍。”
挽月轻哼了一声,刚想讽刺一句她不信他就没找过别人,贺宗明忽然扯住她正往身上穿的旗袍。
“别穿了,我又有感觉了,再来一次。”
挽月:“……”
现在她信了。
眼看着这人又要作乱,她红着脸抵死抗拒。
“不行,再来我就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一连三个不行,让贺宗明眯起眼,审视的打量她。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这四年就不想我吗?”
挽月紧张地护着自己的衣服说:
“想也不是这样的想法,就算是大蒜让你这么一直捣,也会变成沫子的。”
贺宗明:“……”
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画面,他无语了。
这比喻实在是太生动,他终于放过了挽月,没再为难她。
但也没让她真的走,握着她的手,又把人给带回了怀里。
语气温温柔柔的:“这几年冬天,手上的冻疮还发作吗?”
挽月看他像放弃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用了那么多的药,早就没事了,现在外面还有卖一种雪花膏,据说是羊奶做的,可以把手养的嫩嫩的。”
贺宗明摩挲着她细软的小手:“看来这雪花膏你买了不少,摸着是挺嫩。”
挽月十分开心地说:“那是,我不止自己用,还给两个女儿都买了很多呢……”
自己当过一次孩子,就知道怎样才算善待孩子。
挽月对两个女儿都非常好,物质上几乎算溺爱了。
凡是她有的,女儿都必须人人有份。
挽月骄傲极了:
“逢春漂亮吧?羊城里那些小姑娘我都见过,数咱们家的孩子长得最好看!”
贺宗明瞧着她嘚瑟的小表情,声音渐哑:“嗯,你把我们的女儿养的很好。”
挽月被夸得飘然:“那当然,我……嗯?你把我的手往被子里放什么?”
贺宗明凑过去亲她。
挽月:“……”
……
天又黑了几分,这回是彻底一点光亮都见不着了,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才终于再次下楼。
小逢春久等爸爸不回,作业也都写完了,枯燥地一个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挽月心疼地看着孩子,再次给贺宗明狠狠一个白眼。
“都怪你!你看看把孩子给等的……”
她取出一张毛毯,轻轻给女儿披上,又感慨地说:
“也就是逢春,她性子乖巧,这要是盼归,不得哭个……”
她忽然愣住,终于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
此时,盼归还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红着眼睛祈祷。
爸爸啊爸爸,你快点回家吧,盼归真的好想你呀。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挽月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温柔的诱哄:
“小盼归!出来吃晚饭啦!”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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