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也有了一些揣测。
放声笑道:“这位朋友既然神通广大,大牢里都能给我送进被子来,想来一壶酒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拐角处,挽月果然又从小包里掏出一根金条,递给身边的另一个狱卒说:
“无论他要什么,只要不过分,都尽可能的满足他。”
狱卒点头答应了,立刻就叫人去买酒来,却没收挽月的金条。
“太太折煞小的了,前头是不知道里面那位是您的朋友,才会有那些怠慢,现在既然知道了,以后小的自当是尽力照顾,绝不会让您再费心。”
说话的功夫,酒水已经拿了回来,这么短的时间自然不可能是从外面买的,而是他自己平时攒下来,准备不当值的时候喝的。
狱卒立刻给牛二爷送进去,回来的时候对着挽月满脸堆笑。
“太太您看,这样可还行?”
挽月也对他笑了笑。
她的皮肤眉眼,实在是雪白剔透。
在黯淡无光的牢房中,整个人也宛如一尊白玉,晶莹中又透着几分不可侵犯的高贵圣洁。
狱卒是苦出身的下等人,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直到挽月第二次出声,他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他的名字。
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小的叫二狗。”
他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家里穷,我爹说取个贱名好养活。”
挽月愣了愣,二狗局促地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的嘲笑。
可挽月却没笑,只是愣了一小会儿,就一脸认真地对他点了点头。
“二狗你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说着,坚持把手中的金条塞进他口袋里。
“真的不用,太太之前给的那一根已经够管他几年吃穿住行了……”
二狗还想推拒。
“拿着吧。”挽月轻声说:“就当我们交个朋友,先头那根是给牛二爷的,这根则是管你几年吃穿住行的。”
二狗彻底傻住了。
挽月又对他笑了笑,探出头隔着墙去看牛二爷,见他好吃好喝,看起来精神不错,她才收回目光。
又对二狗道:“方便的话,还麻烦你多帮我留意点,如果他有什么事,请及时通知我。”
二狗早被她连塞两根金条的阔气惊傻了,哪还会不答应挽月的要求,听完就立刻忙不迭地点头。
挽月这才真的放下心来,转过身,慢慢地离开了监狱。
刘妈和三个守卫在外面等着她。
她刚一露面,那些人就迎了上来。
挽月平静地握住刘妈的手:“事情办完了,我们回家吧。”
几人离开的时候,一行衣装整齐的军官和他们擦肩而过。
其中不乏有团长、队长这样的人物。
他们也认出了挽月的身份,惊奇地看着她。
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不好好在自己家待着,来司令部这种杀气腾腾的地方做什么?
也有人碍于贺宗明的身份,想要主动献殷勤,愣怔后挤出一个笑脸,准备跟挽月搭话。
挽月却目不斜视,直接跟他们擦肩而过了。
从头到尾,对贺娇娥送来的那个消息,没有半句要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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