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冷着张脸说:“谁要给它当妈了,我才不稀罕呢。”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汽车声,贺宗明回来了。
挽月下意识偏头去看,贺宗明从院子里走进来,手里拿着好几份牛皮纸的文件,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瞧见客厅的刘妈和挽月,他顿了顿:“还没睡?”
目光忽的凝在挽月脚上。
光溜溜两只小脚丫,直接踩着大理石的地板。
他倏地皱了眉,打开鞋柜从里面取出双软毛的拖鞋。
走到挽月身边:“抬脚。”
挽月默默抬腿。
贺宗明半蹲着身,握住她脚踝,很自然地把鞋给她穿上。
“说了多少次了,现在天凉,地板也凉,比不了夏天,出门要把鞋子穿上!”
贺宗明站起身,板着脸出口就是斥责。
刘妈这才发现挽月竟然一直是光着脚出的门,后悔自己竟然没及时发现,便心虚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跟她一起低头的还有挽月,一副被管教的模样,抿着小嘴一言不发。
贺宗明又冷声训斥了挽月几句,见她没有反驳的意思,这才收了威严的神色。
“好了,回房睡觉去吧。”
说着他也动身往前走,走出两步,贺宗明顿住,回头。
挽月并没跟上,依旧站在原地,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贺宗明踩在一截台阶上,本就高大的身形更显威压,眯眸俯瞰着她。
挽月冷脸,不开心地跟他对视着。
过了会儿,她忽然收了眉眼间的冷霜,对他张开手臂。
“抱。”
刘妈惊诧地望着挽月。
却见贺宗明已经大步走下台阶,当真走到挽月面前,伸手把她横抱进了怀中。
刘妈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挽月不满地说:“你说了今天会把昨晚没读完的故事读完的,你食言了。”
孕晚期的睡眠一天比一天难,贺宗明最近每天都给她讲睡前故事,但他很缺德,每次都只讲一半,不给她讲完。
每每勾的挽月挠心挠肺,他就把书一收,告诉她先睡觉,剩下的睡醒了第二天晚上再给她讲。
贺宗明抱着她往楼上走,就算是现在,挽月身上也没什么重量,抱着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是得小心避开她的肚子,要让他谨慎几分。
“谁说我食言?这不是回来了。”
“但我要是睡觉,你就食言了。”
“可是你没睡。”
挽月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满又恼火。
贺宗明勾起一丝笑,用脚踢开房门,把她放回大床上。
“我就知道你会等着。”
挽月非常不喜欢他这什么都尽在掌握的样子,她反驳说:
“我才不是等你呢!是和刘妈说话,说着说着就把时间忘了。”
贺宗明慢悠悠道:“刘妈有那么大胆子吗,敢叫你光着脚出去和她说话?”
挽月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哼了声,便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儿,贺宗明换好衣服,又从地上捡起掉落的衣服、书、钢笔。
挽月的肚子现在弯腰已经不是很方便了,所以房间里掉了东西她从来不捡,都是贺宗明回家后处理的。
他把一件件把东西捡起来,放到该放的位置上,防止她在屋子里乱走万一绊到哪个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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