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的乡下口音,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怪不得自甘下贱,见着男人就不要脸地往上贴。”
挽月前头没反应是因为没意识到贺娇娥是在针对她,此时彻底明白了,哪还可能接着任由她骂?
她也冷下了脸色,只是还不待开口,刘妈就先怒声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们男主人是什么身份?这一处又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大呼小叫!”
贺娇娥轻蔑地笑了一声,伸手招来守门的士兵:“她竟然问我是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配不配跟我说话。来,看门的,你替我告诉她,我到底是谁!”
贺娇娥的泼辣之名传遍整个羊城,本身又是贺宗明的实在亲戚,两人起码现在还没撕破脸皮。
守门的就算是贺宗明手底下的人,也得对她礼让三分,忽视贺娇娥话里的看不起,老老实实道:“苏小姐,这位是咱们自家的姑奶奶,就连司令见了她,也得叫一声姑母。”
贺娇娥却不满他的说法,冷嗤道:“小姐?她是哪位小姐?羊城里有名有姓的多了,我怎么不记得还有她这么一位杂种?谁跟她是咱们?从男人被窝里混吃喝的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她实在是刁钻泼辣,字字贬低,句句羞辱。
刘妈听见这竟然是贺宗明亲戚,就白着脸闭上了嘴,不敢再有任何的言语不敬。
挽月却咽不下这口气,她被贺宗明抓回来已经够憋屈了,犯不着又去他亲戚手里受气!
她也学着贺娇娥的模样,上下打量起她。
挽月比贺娇娥略矮些,五官却更为精致,大大圆圆的眼睛故意做出藐视轻慢的神态,看起来竟然也十分有气势。
“姑奶奶?听着就不像是个年轻的,你该不会是一辈子没嫁人,没人要的老姑娘吧?”
贺娇娥十分有底气地一抬下巴:“没见识的东西,你听好了,我跟我丈夫当初可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他生前一直是大帅身边最得脸的亲信!”
“生前?”挽月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嘴角勾出一丝笑来:“这么说,他现在已经死了?”
贺娇娥对丈夫并无太多感情,因此依旧冷笑了一声:“就算是死了,他也是为保护大帅而牺牲,我依旧是烈士遗孀,人人敬重。”
挽月听完点点头,慢条斯理说:“明白了,原来你是死人被窝里爬出来的东西!”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都是一愣。
接着贺娇娥身边替她介绍的那小兵,忽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娇娥平日里仗着烈士遗孀的身份,作威作福不在少数,对她看不惯的人也有许多,只是碍于贺宗明的身份和地位,才没人敢跟她结怨。
帮贺宗明看守庭院的这八个兵,就都在她手中吃过亏,此时见贺娇娥自己也吃亏了,便只是一味地笑,没人有帮她的意思。
贺娇娥刚被挽月的话气的脸色铁青,就又被那隐约的笑声气的由青转白。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小娼妇,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看姑奶奶我今天不撕烂了你的嘴!”
她说着便一脸怒色地准备上前,刘妈见势不对,赶紧把挽月护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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