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刚醒来时的确是心中有气,可随着贺宗明一顿解释,她明白他也不是故意的,这气也就消除的差不多了。
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她再执着下去也没用,与其一味地去想,逼疯她自己,还不如尽快忘掉,省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反正……昨天晚上的事,她也没留下什么记忆。
“好!既然你愿意听我的,那这事就必须按照我的意愿办!”
挽月讲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野性,倒是仿佛又重回了小时候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些日子,两人虽然总在一处,可挽月顾忌着寄人篱下,要靠贺宗明帮助,跟他讲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这样的挽月,低声下气的让贺宗明都觉得有些不像她了,眼下虽然她在赌气,可眉眼里确实又重新有了鲜活的生命力。
贺宗明反而喜欢她现在这种泼辣些的样子,他的语气便又轻柔许多。
“你说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挽月沉默的时候,已经考虑很久了,此时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一会儿你先从这个房间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后,我也会从这里离开,你去找你的兄弟,我去找我的朋友,我们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谁也别回头,谁也别再找谁,昨天的事情,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我们这辈子就此别过,再也不要见面!”
这个结果,是挽月想了很久以后能想到的最好的,她只管着自己说,却没注意到站着的贺宗明随着她出口的话,渐渐沉下去的脸色。
“谁也别再找谁,这辈子就此别过,再也不要见面?”
贺宗明脸色冷了,声音沉了,眼里心里都烧着怒火,竭力隐忍着,重复着她的话。
“对!”挽月依旧没有看他,答的却很干脆。
“好,好,好,好一个再也不要见面!”气到极致,贺宗明反而笑了,他低低地笑了两声,倏然沉下嗓音说:“你觉得这种事情,是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能真的算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吗?”
“我可以!”挽月依旧脆声答着,声音也加大了几分,像是越大声就代表她的决心越坚定。
“你可以?”贺宗明低头瞧着目不斜视,下定了决心,就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的挽月。
望着她白皙的脖颈,他手又忍不住发痒,想去掐死她了,可是一想到昨夜时的温存和快活,他又劝着自己,算了算了,总之挽月这样一个姑娘,留着她对他来说是比杀了她好处多的。
而且他已经为了她费心布局,连自己的童男之身都交出去了,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总不至于最后要颗粒无收,一无所获。
贺宗明极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努力忍着动武力的冲动,跟她讲着道理。
“挽月,你受过的教育少,我不怪你。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它不像吃饭喝茶,是件无所谓的事,这种事关系到一个人的婚姻,更关系到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换句话说,这件事对你未来的婚姻,对你要嫁给的丈夫,是足以致命的!”
挽月听到此处,才再次抬起头,明亮纯澈的双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致命?难道我跟你这样了,阿立就会死吗?”
贺宗明被她给呛了一下,短暂无语片刻,才说:“不会。”
挽月松了口气。
可贺宗明紧接着便又说:“但他可能会为此把你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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