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姑娘在她这个岁数,就该嫁人了。
可她无父无母,便没人操心她的事。
倒是刘婆子,带她许久,带出了感情。
看着挽月已经长到齐腰的两条乌黑辫子,赞叹地感慨着:
“丫头大了,越来越漂亮喽,以后谁家小伙子要是娶了你,可有福气了。”
十八岁的挽月,肤如白瓷,眼如水杏。
哪怕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衣,纤细的腰身走动起来,也有一股烟雨朦胧的轻柔与灵动。
挽月听着刘婆子的感慨,沮丧地叹了口气。
是啊,十八岁了,早就十八岁了。
到了她跟阿立约好,他娶她嫁的年纪了。
可是她现在,半点他的消息都没有。
算算时间,两人没见面,竟然已经将近两年。
挽月倏然一惊,咬紧嘴唇。
不行,不能再这么不作为下去了!
当天晚上,她把长发盘起来,都扣进帽子里,又拿出一身准备好的小厮衣服,给自己换上了男装。
走到墙根附近,低头往狗洞里一钻,被她挖了两年,已经足够大的狗洞,轻轻松松就让她探出了身去。
好久没离开苏府了,乍一出来,外面的街道都显得有些陌生,挽月迈开腿走了两步才慢慢适应,便紧贴着墙边,小心翼翼走着。
亏了王江带领手下持续作恶,民兵又起义时不时杀他的兵。
街道上人烟不多,兵匪更没有几个。
挽月走出一段路,始终没碰见什么人,渐渐放下心,加快了速度。
许久之前,她在找阿立的时候,跟路边那些做生意的商贩都有过约定。
他们帮她一起找人,找到了会有重谢。
挽月这次出门就是想问问,那些人有没有阿立的消息。
可今天出来的太晚了,那些小商贩都收摊了,挽月孤零零走了一圈,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的钻狗洞又回了苏府。
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这一趟出门让她放心了不少。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挽月又换好衣服,悄悄离开了苏府。
果然,小商贩们一早就支起摊子出来做生意了。
挽月见到了不少熟悉面孔。
“张大娘!”
“李叔叔!”
“王婶婶!”
挽月兴奋地跑过去,一家家一户户地问着。
可问来问去,每个人给她的回答都是一样,他们没有见过她的阿立。
坚持着问完了所有人,挽月失魂落魄。
走在路上的时候,旁边有个人急匆匆跑过,她没注意被人撞了下,帽子掉了,长长的头发散落出来。
挽月第一时间低头,快速捡起帽子,刚想往头上戴,手腕上多出一股力道。
“等一等!”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穿着一身兵皮子,满脸兴奋地盯着她:
“竟然是个女的,春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俊俏的姑娘?”
挽月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
她用力地挣扎了一下,转身便想跑:“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男人哈哈大笑,追上去从身后拦住她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出来吃个早饭还能见到宝,看你这样就知道你还没嫁人,别回家了,回什么家,以后就跟我过吧,老子保证疼你。”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