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华现在感觉心寒彻骨,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如珠如宝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会是第一个背刺她的人。
白榆看她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这两天她也算是打听出了一些这教坊司里的道道,这教坊司里的大多都是戴罪官员的家眷,入了这里,那便会被打上贱籍。
像她们这样的人,想要脱籍只能通过努力一步步的往上爬,虽然这里和外边的青楼一样,有钱就可以赎身,但是对于她们这种身份特殊的人群还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的,最低也要五年起步啊。(这里是私设哈)
如今母亲虽然年岁还不算大,但在这教坊司里已经算是老人了。
走动走动关系还是可以把母亲从前边接客的工作给换下来的,好歹也是个出身大家族的嫡女,沦落到如此境地都是宁做妓不为娼的。
她们如今刚来两日,按理来说不论是做娼还是做妓,那都是要经过培训的才能上岗的,可见这后边定是有人在盯着她们呢。
说不定还真是和父亲平常得罪的人有关呢,只是如今母亲这个状态,看嬷嬷们的那个态度,这两天应该也不会让她再出去接客了。
半夜,白榆看郑流莹睡熟了,又悄咪咪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她的鼻子下让她闻了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白榆轻轻推醒了郑月华:“母亲,母亲。”
郑月华本来就没有睡熟,这些天的遭遇她虽然早已身心俱疲,但即便孩子再怎么样也依旧是她的孩子,大女儿今后是靠不住了,她还要护着小女儿啊。
虽然她知道一直以来因为他们偏心莹儿所以对阿榆多有忽略,就算后悔但也为时已晚,但她还是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再护她一护。
林月华:“阿榆,你怎么了?”
白榆看出了林月华眼中的情绪,上一世其实原主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只是她还是太心软了,即便对郑流莹失望了,还是会因为母亲的本能去护着她。
甚至是在郑流莹牺牲原主的时候,她虽怨恨郑流莹,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所以原主对这个母亲是有恨的。
但白榆觉得,原主虽然恨她母亲,但心里也是爱着母亲的,毕竟母亲也曾真的拼命保护过她啊,也曾因为她而怨恨郑流莹。
一个被封建思想禁锢的母亲,她的一生其实都是可悲的,白榆也不想过多纠结,只是在她今后要做的事还是要用到这个母亲的。
所以白榆垂下眸子掩去了眼中的那一缕复杂开口:“母亲,按规矩我们刚入教坊司是不应该这么早出去工作的,今日白天我也打听了,入了这教坊司的都是要先学习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定是被人下套了。”
林月华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白榆:“嘘!母亲,小点声,现在想想我终于知道为何在姐姐把您推出来挡枪的时候那位嬷嬷脸色如此复杂了。”
林月华:“阿榆,你的意思是今日我本来可以不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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