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故意
眼见赖四海脱口就要答应,范守安忙抬手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没时间去理会他满脸的不高兴,直接对着手机说道:
“狗娃子只是冒充过四海兄弟的私生子,但并未带来什么损失,更没有和我们发生过直接冲突,至于蒋小二、湛卢剑,也都是你的猜测,如果只是这些,我们实在没有理由去招惹他。”
“只是冒充?”大老板笑了两声,“估计范军师自己也不会相信,若非对赖老板有所图谋,为何偏偏要以这个身份出现,蒋小二、湛卢等事确是我的猜测,但就眼下来看,除他之处,不做二人之选。”
其实此时已然心动,但范守安却表现得没有丝毫兴趣:
“有所图谋?要真如大老板所言,蒋小二、湛卢都在他的手上,试问他还能图什么,只不过是你的危言耸听而已。”
没有理会范守安冰冷的语气,大老板依旧平静地说道:
“我也只是猜测,至于狗娃子所图之事,或许涉及到更大的利益甚至生死存亡,所以蒋小二和湛卢剑都是他的筹码,并不是他最后的目标,而且你们在明他在暗,请赖老板和范军师三思。”
狗娃子为什么要冒充赖四海的私生子,范守安也始终没有想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绝对是不怀好意。
如果说以前是为了赶走黑田,从而采取的嫁祸别人保护自已的策略,那在黑田回国后,却突然向警方举报圪塔村盗墓一事,让范守安觉得狗娃子已把矛头指向了自已。
如果真如大老板所说,狗娃子另有所图,那么圪塔村古墓里的那套明器,难道就是他的真正目标?
可看过东西的人寥寥无几,狗娃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最打动范守安的,还是那句“你在明他在暗”,如果再不做反击,任由狗娃子继续兴风作浪,防不胜防之下,谁知他还会搞出什么事来。
想到此,范守安的语气虽然冰冷,但内容却已经和刚才有了大大的区别:
“大老板,如果我们可以把狗娃子引出来,那又何必非要与你合作,而且果真按你说的方式合作,假如狗娃子被你抓到,如何能保证一定会交给我们,不会再次挟器而自重?”
大老板平静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提议双方合作,只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避免和赖老板之间的裂痕继续扩大,你们想单独行动,当然可以,只要赖老板明白了我的态度就好;至于最后会不会交人,不免有些多虑了,时间、地点都由你们定的,难道范军师会不派人过去盯着?”
“大老板的好意心领了,”范守安微微点头,“合作的事情容我们再作商议,如有必要,会和你联系。”
挂断电话时,赖四海早已是非常不快,铁青着一张脸向范守安道:
“军师,你不是说要等一个好机会吗,现在大老板要和我们合作,我看这就是个好机会。”
范守安却一脸忧虑地摇摇头:
“四海兄弟,以大老板的为人,如何能轻易相信,我们还有诸事缠身,又不能彻底翻脸,现在最好便是虚与委蛇,可用却不可深交。”
“你看谁都不能深交,”赖四海气恼地用力挥了一下胳膊,“大老板这回又送东西,又要合作对付狗娃子,肯定是知道了我不好惹,我就看他挺有诚意,送上门的好事儿你还要往外推,不明白你是咋想的!”
“合作就要开门迎客,谁知道会不会引狼入室。”
看到赖四海对大老板的印象大有改观,范守安也毫无办法,只得话风一转,指着地下室道:
“不过,大老板倒是提醒了我,进入圪塔村古墓是一年前的事,狗娃子为什么会在现在举报?也许是他发现了一些线索,进而盯上了那套编钟。”
赖四海没有什么感觉,二龙却皱了皱眉头道:
“不会吧,它们可从来没让外人看到过,狗娃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狗娃子应该也不知道,他只是在猜。”范守安目光有些游移不定,显然他对自已的想法也不敢肯定:
“关于圪塔村的报案很是蹊跷,从马俊对我们的态度上看,报案人非常明确地举报了四海兄弟,却没有给出任何证据,最不可思议的,他还留下了自已的名字,把这些不合常理情况合到一起,你不觉得有人在故意而为之吗?”
两人的对话很快便转移了赖四海的注意力,此时也接口问道:
“故意的?他想干啥?”
“就是想通过报警这种方式来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的事,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要按他的意思办,否则后果自负。”范守安眯起一双三角眼,恨恨地说道。
赖四海气得一拳砸在实木茶几上,整间房子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想干啥就直接说呗,绕这多弯子图啥!”
“主动!”范守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要在接下来的博弈中,让我们束手束脚、投鼠忌器,从而掌握局势的主动权。”
“军师,那我们该怎么办?”二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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