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关门前,小声说,“谢谢你,克利切。”
……
经过一下午的劳作,大家吃晚餐的时候都没精打采的。
“罗恩打了至少三十一个哈欠。”结束晚餐时,弗雷德对艾莉西娅说。
艾莉西娅费力地掀起眼皮,问,“你怎么知道?”
乔治撞了下弗雷德的肩膀,他耳下的红发尾端翘起,在月光下泛着丝缎一般的光泽,“因为你在餐桌上点了三十一次头,跟个困得半死的啄木鸟一样,而每次你点头的时候,我们都能听见罗恩的哈欠声。”
双胞胎默契地击掌。
“哇,好严谨的统计。”艾莉西娅敷衍地感慨,“不过你俩现在的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弗雷德咂舌:“艾莉西娅,你说这话的样子真像我们的妈妈。”
“有比尔在,妈妈根本注意不到我和弗雷德的头发。”乔治指向走在前面的比尔,他脑后扎着的马尾正在夜空下欢快地甩来甩去。
韦斯莱先生和珀西迟迟没有回来,韦斯莱夫人满面愁容地催着孩子们上楼睡觉。
艾莉西娅拖着困到灵魂出窍的身体回到金妮的卧室。
姑娘们互道晚安后,卧室中的灯便熄灭了。
艾莉西娅睡在靠窗的那一边,丝丝缕缕的月光透窗而入。身后的呼吸声愈发绵长,她把手搭在枕头边,昏昏欲睡。深沉睡意却像一把放大镜,将所有细微感受无限放大。
艾莉西娅听见晚风轻拍玻璃窗的声音,低低切切,如泣如诉。她睁开疲惫的眼,月光下的肌肤近乎透明,能看清手背上的蓝色血管。奇异而陌生的情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奔流,这一刻的寂静震耳欲聋。
她的指尖碰到一颗冰凉坚硬的石头。
艾莉西娅摸出那颗蓝宝石,在同色的月光下,它看着更像透明的水珠。
鲍比一定早就把她的消息带到马尔福庄园了。艾莉西娅想,德拉科不需要再从胸针上得知她的情况。
但不知怎的,艾莉西娅还是极轻极快地在宝石上敲了两下。一股战栗在皮肤与宝石接触的那一瞬传遍全身,她的睡意全消,紧张地盯着宝石上的锐利星线。
一条、两条……她将宝石表面的六条亮带数了个来回。
倏尔,一点血色从宝石中央蔓延开来。
越过德文郡与威尔特郡之间的山光水色,德拉科的回应在艾莉西娅掌心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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