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的憔悴面容上满是歉意,眼底却有隐晦而微弱的羡慕在翻涌,除了邓布利多和曾经的朋友们,他在霍格沃茨不曾与任何人产生太深的联结。
西奥多想要退回角落,他当然不愿意把恐惧袒露在众人面前,刚才……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理智回笼——啪!不容他后悔,博格特变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
他的母亲。
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见这个女人身上快速流失的生命力,她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她手脚并用地爬向西奥多,
“西奥,妈妈的宝贝……”
西奥多突然理解德拉科方才失魂落魄的模样,宁愿心痛如刀割,也不想错失任何一瞬的不舍,
这是他的母亲,仅活在记忆与悲伤中,阔别多年的,
妈妈。
西奥多无声地呼唤。
他蹲下身,与那只博格特平视,在它几乎就要伸手摸到脸颊的时候,一根魔杖突兀地插进来。
“滑稽滑稽!”
德拉科神情严肃地拽起西奥多,隔绝他近乎疯狂的目光,“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德拉科重复,也不知在说给谁听,他的眼神有些失焦。
抢在卢平教授开口之前,布雷斯跳出来,故作轻松地活跃气氛,“让我看看我的博格特是什么!”
斯莱特林永远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啪!微笑的女人消失了,变成一个悬浮的酒杯,布雷斯朝达芙妮挤挤眼,“看来我们的博格特都和女人有关。”
达芙妮搂着潘西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接话,“你这是酒杯,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布雷斯甩去一个“够意思”的眼神,他大声说,“很明显,如果我再不念咒语的话,这杯酒马上就会泼在我头上。”
“滑稽滑稽!”
在其他斯莱特林捧场的笑声中,杯中即将倾洒的红酒旋转着长出枝叶与花瓣,最后变成一朵带刺的玫瑰,被布雷斯用魔杖一击,飞向目瞪口呆的达芙妮。
布雷斯做了个脱帽礼,笑得轻佻,“感谢格林格拉斯女士的配合。”
“你恩将仇报!”达芙妮尖叫。
潘西推开她,抽出魔杖,在博格特堪堪显形的时候便大声念咒,博格特变成吱吱叫的老鼠一溜烟跑向别的斯莱特林,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她的博格特是一条华丽的礼服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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