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他们将来身份都不一般,姜暖之恨不得一个个全都丢出去。
当下自顾自的进了屋子里头,只道:“黎戎,你先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黎戎自己本身也是在气头上的,只是这会儿看着姜暖之莫名觉得有几分心虚。
细细回想今日这一整天,应该没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稍稍放了几颗心来,但到底还是推着他那个轮椅来乖乖的跟着姜暖之进了屋子里头。
辛伯不必说了,姜暖之做什么他就学什么,这会儿姜暖之脱了鞋子上了火炕来,他也上了来蹲在姜暖之,连脸上的表情都学得入木三分。
小老头则是又蹲在门缝那儿往里往屋子里头瞧,不曾进来。但是仍旧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姜暖之懒得看他们,只是看向黎戎:“平儿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便要如此责罚他?”
“我杜夫子和我说了,他将人打的起不来床,还威胁人家不许告知父母夫子!”说着,黎戎这火气又上来了:“说来还是我近日病着,疏于管教,才惹下了祸端我今日非要”
“停!”姜暖之皱眉:“你可知晓,为何平儿打人?又为何威胁人家不可说?”
黎戎愣住:“这还需要为何?做不过就是平儿顽劣,从前他还也时常打架,下狠手的时候也多,便是赵家的人,也被他拿石头砸过的。”从前赵曦月也曾来他跟前哭哭啼啼的告状过。虽然如今看来,赵曦月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那会儿他命部下去查,绝对不会冤枉了他。
“你这个爹做的还真是容易。”姜暖之听着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先前就曾误解过孩子,之前还未曾道歉,而今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打人。莫不是教育孩子只需要打就好了?”
黎戎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一蹬,声音里头却是带了些许困惑和委屈的道:“自古皆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有分寸的。不会这般真的将他打坏了的。幼年时,我爹也是这样,男子不都是这样,我真的都没用力,算的上慈父了”
见姜暖之不说话,黎戎轻轻咳了声:“你如今看我的字还算不错,可幼年时候写的就像是鬼画符似的,父亲打了几次,我自己就越写越好了,不信,你去问辛伯。”
姜暖之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算是明白了,平儿这大反派的性格是怎么造成的了。
眼看着黎戎那么大一坨,整个人垂头丧脑,还小心翼翼的瞧着自己眼色的模样,和小二那张傻乎乎的脸莫名重合,又气又莫名觉得好笑。
果然,甭管什么帝王将相,只要是男人面对教育孩子,全是两眼一抹黑,全体降智!
“我且问你,你当年挨打的时候,家道也中落了?”
黎戎一愣:“不曾”
“你挨打的时候,可是罪奴的身份?”
“你挨打的时候,可有奴仆照看你的起居,生怕你有丁点的损伤?”
“你挨打的时候,你父亲可曾质疑过你品行?可曾不听你解释?”
姜暖之却是压根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一连三问。
只将黎戎问的整个人皱起眉头来,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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