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懵了,这情况属实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立即松开了鞭子:“喂,我可还没对你怎么样呢!”
那刘小姐听不见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嚎哭。
一边哭还一边委屈吼道:“我帮助贫苦百姓,我错了吗!你欺负人!我主持公道,难道我错了吗!谁让你凶巴巴的不说清楚!”
说罢,继续开始尖声哭嚎。
“刘小姐!您甭哭了!哭得我心肝儿都疼!”花容立即上前来哄。
可是她越哄,刘小姐的声音越大,还时不时的拿眼睛去瞟姜暖之。
姜暖之颇有几分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忽然吼道:“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
姜暖之蹲下身来:“你主持公道,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你是好心,可你办了好事了吗?”
少女委屈的撇了撇嘴:“我……我知道错了,那你能不能不去府衙告我和我哥哥了?”
姜暖之:“......”
“得了,给我二两银子,我去疗伤,咱们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她抹了把眼泪,定定的看向姜暖之:“果真?”
姜暖之:“果真。”
“喏,二两银子,你说话算话。”
姜暖之接过银子,背上她的背篓转身便走。
在她们这儿耽搁太长时间了,要抓紧将这药膏卖出去。
她今日还想买些酒肉,去一趟黎钧平的先生那里。该将孩子读书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刘小姐看着她的背影,抹了一把眼泪,立即也跟着出了门。
“老板,您看咱们这一地狼藉的,要不要找刘小姐赔上些银子?”
“赔你个头!”老板娘皱着眉头想了想:“你包上一瓶上好的面脂,还有上些时日新来的青黛,一并送到刘府去。只当是咱们的赔罪。”
小二立即点头,想了想又道:“那位的客官也受了些委屈,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她还想着拿我的赔礼呀?我不找她赔银子都是好的了!你且等着吧,得罪了刘小姐,说不定从今以后就再也瞧不见这人了。”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丑人多作怪。着实没见识的紧。刘小姐的哥哥是什么分量,她是丁点不清楚!还要报官?当真好笑!也就是吓唬吓唬小姑娘罢。
“你个蠢东西,会些眼色,以后少和这些穷鬼说话。”
...
“少爷你瞧!那人是不是姜胖丫家的大儿子!”
阿福手指着码头那边搬运粮食的少年,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的道。
谢良辰正坐在刘妈家的驴车上。他搭刘妈家的驴车有一阵子了。
牛大叔家离姜暖之家实在太近了,谢良辰着实不愿意去。如今刘妈如今日日送她孙子去学堂,倒是也顺路,便给几文银子,让刘妈天天带上他。
此时,听见了阿福的声音,刘妈和谢良辰几乎都向着码头上看了过去。
黎钧平肩膀上扛着一袋粮食,憋的脸都红了,小腿颤抖着,异常艰难的挪动着。时不时被身旁的人撞了一下,晃晃悠悠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样子。
谢良辰皱眉,面色古怪的道:“听说姜胖丫近日对几个孩子挺好的,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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