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杂陈,黎戎却知道,他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只将视线放在了姜暖之身上。
姜暖之听着,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来:“依照大人看,百两银子可能将人带出来吗?”
冯云舟斟酌了一下才道:“不好说,还得看其一军中的情况,若是营中缺银子的时候,说不定用不上百两。可若碰上些贪得无厌的,就不好说了。不过,且去打点打点,倒也不是没得商量。”
姜暖之点头,便将视线转向了吕老身上:“对了吕老,您那儿可有鹊神医的消息了?”
吕老一听她问起这个,顿时懊恼的放下了茶盏:“我正想和你说呢,咱们错过了这次机会啊!我好不容易打探到鹊神医的住址了,店家却说,鹊神医昨儿个就离了咱们流江镇,回了京都了。”
“回!京!都!了?”
姜暖之凉凉的重复了这么几个字。
下一秒只听到轻微的一个咔嚓声,她手里头握着的杯子应声而裂。
这一下,顿时将冯县令和吕老两个吓得一大跳。
吕老缓了缓神儿,劝道:“莫激动,莫激动。都是医者,我自然理解你的心情。就这样错过了向他请教的机会,肯定都惋惜。就像你劝我的一样,这次见不到,咱们就给他写信呗?”
说罢,他自己也悠悠的吐气,一脸的遗憾。
再看姜暖之似乎比他情绪还激动的模样,一时间,只觉他们俩个真是惺惺相惜啊。
姜暖之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小老头!胆敢骗我的银子!你给我等着!
...
“阿嚏!”
回京的豪华大马车上,鹊神医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他颇为不满地将面前的鱼肉往前推了推,目光挑剔的在桌子前头摆着的三盘鱼肉上来回巡视,最后直接连筷子也都扔了。
“什么呀?难吃死了!抓紧端下去!厨子都是干嘛吃的?做了这么多,没有一条是好吃的。”
身边的三七一脸费解的看着鹊神医:“师祖,你从前不是不爱吃鱼肉吗?怎么想起吃这东西了?再者,鱼肉哪有不腥的呢?”
“我就说你小子还是没见识吧,谁说鱼肉都是腥的?小胖丫做的就不腥!”
“而且鱼肉鲜嫩,外皮酥脆,滋味甚浓...”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吸溜了一下口水道:“还有那个酸甜口味的炸鱼,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那鱼炸的,外酥里嫩的,吃不够似的。昨日我做梦都梦见了。”
说着,他忽然死急:“都怪那个姓赵的,我和他们家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三七听了,不由得困惑:“师祖,此番不是太妃病重,召我们回京吗?和赵家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呵,太妃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病?还不是那摄政王的意思。”
“他姓赵的就是摄政王的走狗,定是看我和黎戎有所牵扯,就通风报信。害得我老头子这一口鱼肉愣是没吃进嘴里。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三七听了这话,却是担忧的皱起了眉头来:“按理说,咱们要给太皇太后请了平安脉之后,再顾旁的事情,这摄政王是不是太嚣张了?您还没等见到太皇太后呢,他就将您请回去给太妃看诊。他当真不怕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了?”
鹊神医也是糟心的揉了揉眉心:“皇上昏迷多日,唯一一个六皇子,又被他送到了太皇太后这里。
你可听说?六皇子途中遇难,已经两日没有音讯了。偏生国师也已经出游了许久,还不曾归来。如今看啊,这糟心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三七:“师祖,您之前不是说,已经学了行针驱毒之术?皇上的病症或许还有转机。”
鹊神医眼中精芒一闪:“我也不是全然有把握,若是不成,到时候还要想法子将小胖丫一同带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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