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何东林!可害死我们了!”
这句话,是得知详情后,珠县商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光是坐在那里抱怨。
他们也采取了一些措施。
比如跑去隔壁县看铺面。
又比如抛售珠县的资产,准备去隔壁县发展。
何东林的头脑一热,像投入湖中的炸弹,除了正中靶心的商贩,涟漪也伤到了那些靠着商贩吃喝的人。
李长生做黄毛时,曾经的老大龙哥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
物资紧俏,珠县突然出现了新品种,新的铺面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龙哥的业务也忙了起来。
龙哥还是干的老本行。
新店开张,老板需要人撑场面,龙哥带人去吆喝。
新店开张,对家要搞死这家店铺,龙哥又去排队充人气,顺便给新店找点不自在。
这些业务,都是龙哥的主营,可谓信手拈来。
找他做生意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
龙哥现在都涨价了,以前5块钱喊一晚上‘敢在我的地盘开店,弄死你’,现在一晚上8块!
原本只剩下了两个小弟的龙哥,最近也发展到了有了11个小弟。
跟着龙哥的小黄毛们有钱赚了,自然也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一时之间,龙哥竟也是享受到了老大的感觉。
龙哥起床,看着面前的小黄毛们梳头发的梳头发,凹造型的凹造型,十分欣慰。
“大家听我说两句。”
龙哥起身,甩了甩他新染的贵族黄毛,训话道:“我们的势力正在不断的壮大,但是我们永远要记住……”
龙哥四十五角看着天空,一脸的寂寞如雪:“我们要的是自由,不是肮脏的金钱。
我们的兄弟,长生,就被家庭给困住了,导致不能跟着咱们享受自由的风,切记这个反面教材!”
“老大,长生是谁呀,你老是提起他。”
“长生是个追求自由,半路失败的人,你们不要学他。”龙哥道。
“龙哥!龙哥!”
一个小黄毛着急忙慌的跑上来。
“什么事儿?慌里慌张的。又有老板找我去搞搞气氛吗?
跟他们说现在没空!我们开会呢!”龙哥十分不屑道。
“不是啊龙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老板好像都要跑路了。”小黄毛解释道。
“什么!跑路?”龙哥一脸愕然,“话说清楚。”
小黄毛道:“那个卖新品种蔬果和粮油的要抛弃珠县了,然后珠县的那些老板要跑路了。
他们要去隔壁县发展。”
龙哥怒道:“还有老板账没结清呢!快去给我找他们要钱!”
“龙哥,咱们也去隔壁发展不?”
“当然要去了,我们是自由的,不能被珠县束缚,哪里有钱赚,我们就去哪里。”龙哥喊道。
晚上八点多,丽娟土菜馆。
李大海和王丽娟还在忙。
本来今天歇业的,临时有个单位说是要聚餐,所以就拖了一天。
“这下真要完蛋了,今天车站那边来信儿,好多商贩去隔壁县了。”
“你们说,那个神秘的供货商真会放弃咱们珠县吗?”
“那鬼知道啊,关咱们什么事儿,吃酒吃酒。”
“傻啊你,经济不好的话,过年就没有奖金了,还有,那么多油水都送隔壁县去了。”
“那能咋办嘛,咱们县把人给得罪死了,我可是听说了,只给100吨白糖。
隔壁县,能有300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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