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和元武……”
“有什么话直说,和我不必如此。”司徒娴韵黛眉微微皱起。
闻言,徐平心思一沉。这种问题就算的真有,正常人也不会承认。点到为止,也只能是稍做试探。“你们和元武有往来吗?”
“往来?”司徒娴韵稍稍愣神。“这个当然有,这还用问吗?满朝上下,文武百官里面,有几人未与它国暗中通商的。这不是什么稀罕事。”
“我说的可不是通商。”徐平眉头越皱越紧,堂内的气氛也随之沉闷起来。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面带疑惑。“不是通商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司徒府暗通元武?”言罢,她骤然起身。“徐平,这绝对不可能。
爷爷对元武恨之入骨,当年庆帝三战定平,尽管他一直反对,真到了国战爆发之际,所有的后勤军需,全部是爷爷在筹集和调配。
即便去年的定平之战,戍边司的军饷与粮草也是我司徒府筹措。
我司徒府专权不假,结党也不假。贪污受贿,把持朝政,这些我都认。可要说暗通元武,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司徒府。”
见她如此反应,徐平捏起了下巴。司徒娴韵的话不似作伪,司徒文对于大周的国政贡献,不可谓不大。
除了用文党来制衡武政府,便是南征北战,朝廷也离不开他。
黄世安说得很对,隆圣帝想收回皇权不假,但他更多的还是希望通过制衡与把柄来交换。
尽管有五军司与赵阔,真要用强的,司徒府比之三镇藩王与黔州刺史孙国安还是有些差距。
老张头算是废了,除去天政府,那么萧如讳又在朝堂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想到这些,徐平摇了摇头。司徒孝康之事,司徒文定然知道,但具体是什么,这恐怕就难说了。“随口一提,不要介意。三年后我有件大事要办,到时候也离不开你司徒府的斡旋。
既有利益共通之处,那倒也算得上一条船上的,起码暂时是。”
除了在朝堂上争权,若有隆圣帝与司徒文的支持,北伐的可能性便会再高几分。
闻言,司徒娴韵嘴角一撇。“除了利益关联,就没别的了吗?”
“哈哈!”徐平一把将之拉入怀中。“就连舒瞿皇帝都动了杀心,若是他知道你与我勾搭在一起,司徒府顷刻间便会覆灭。”
司徒娴韵冷哼一声。“我司徒府时历数朝之久,爷爷高居两朝仲宰,你以为是白混的?”
对于百姓而言,司徒文绝对是朝内最大的毒瘤,可即便如此,你却拔不了他。
就本心来说,徐平并不想与司徒府有勾连。奈何老爷子要北伐,既得利益,终究会击碎本心。
“司徒咸鱼,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吗?”说着,徐平将手一紧,两人贴得更近。
“你少来这套。”言罢,司徒娴韵朝着徐平的嘴唇一口咬去。
两人,缠吻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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