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世,国丧时间为一个月左右。
在此期间,朝廷会辍朝数日,皇帝会率领百官进行哀悼仪式。宫廷中会设灵堂,供皇室成员和百官吊唁。
灰暗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皇城上空,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宫廷中的树木瑟瑟发抖。
朝堂之上,气氛沉闷得如同这令人窒息的天气。
大臣们齐聚,魏铭高坐龙椅,他的身影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孤寂。
这一个月里,他的面容消瘦而苍白,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和哀伤,仿佛在这短短的国丧期间,岁月已经在他身上无情地刻下了痕迹。
大臣们都知道,皇后的离去对皇帝来说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而这沉闷的朝堂,也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这阴影笼罩。
镇国公谢飞思手捧一个陈旧的檀木盒子,步伐坚定地走向朝堂中央。
“陛下,老臣今日有要事启奏。”镇国公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闷,在朝堂上回荡,沉稳而庄重。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魏铭抬头看着镇国公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他微微挺直了身子,努力保持着镇定,“镇国公,有何事如此郑重?”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中显得有些单薄。
谢飞思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朝堂上的每一个人,然后停留在魏铭身上。
“陛下,此乃真正的传位遗诏,先皇本意是传位于太子,而非三皇子。”
只见谢飞思缓缓打开檀木盒子,从中取出一份诏书,诏书的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看着镇国公手中的诏书。
魏铭脸色变得愈加苍白,他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镇国公,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诏书从何而来?”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试图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中找回一丝理智。
谢飞思抬起头,将诏书高举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魏铭,“三皇子,此诏书一直被秘密保管。先皇临终前,察觉到宫廷中有不轨之人妄图篡改遗诏,便将真正的遗诏置于御书房密室之中。这些年,老臣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如今,真相不能再被掩埋。”
魏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镇国公,仅凭你一面之词和一份不知真假的诏书,怎能让朕信服?”
他试图在大臣们面前保持威严,但内心的慌乱已经难以掩饰。
谢飞思微微皱眉,他早料到三皇子会有此一问。
他放下诏书,又从盒子里拿出了一系列证据。
几封书信一一展开,信上的字迹清晰可辨,正是太后与某些大臣勾结的证据。
“这些书信乃是太后与几位大臣密谋篡改遗诏的往来信件。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大臣们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书信的内容。
魏铭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现在只能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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